修容是九嫔之一。一来就封这个位置,是盛宠。宋扬灵只道蔺枚对黛筠旧情难忘,是以并不反对,恭声道好。
蔺枚心中更气,用心刺了一句:“怀阳宫离勤政殿近,来往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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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昱不及换家常衣服,便赶来见八王爷,远远就道:“有劳王爷久等。”
“你莫非涓滴不在乎?”蔺枚见宋扬灵一派安然,真像是全不介怀的模样,他倒难受了。
八王爷惊道:“眼下自是去探听动静为要,还同我饮甚么酒!你没这表情,我也替你悬心。酒就不喝了,我先告别。”
八王爷哈哈笑道:“好,扰你半日。”继而又道:“昨日许逸之来给我荐玩意儿,我看他手上一柄象牙折扇的扇面甚是都雅,他说是你的手笔。本王都未曾得着你的画,他倒有了。”
宋扬灵本就涓滴不醋,亦未曾想到蔺枚会担忧她妒忌,是以甚是不解:“陛下如何做此言?像是我为此介怀似的。”
八王爷笑道:“不等这一遭,也换不来孟昂的扇面。”
“这……”孟昱一时语塞,苦笑一下,才道:“王爷容我再想想。”
昔日里蔺枚一贯温存谨慎,宋扬灵并未发觉出非常,只道:“册封黛筠一事,还请陛下做主。”
八王爷晓得必是朝堂之事,他因不问政事,天然不开口扣问,因而对孟昱说:“你有事前去措置,孟昂陪我就行。”
蔺枚正为此事不安闲,听宋扬灵如此说,先不提位份,只忙着解释:“那晚,朕实在是喝了太多酒,也不知怎的,我……本来没想那么做的。”
蔺枚恨得牙根痒痒,半晌哼了一声,一甩衣袖,放开宋扬灵的手,用心拉开间隔走至一旁。没走两步,忍不住偷眼看了宋扬灵一回。宫女内侍簇拥之下,如同众星捧月,更衬得她一枝独秀,端倪当中似有清辉闪烁。这一眼不由看得呆了。
他不是骄横之人,心中固然尽是猜忌,又颇不满,却神采安然道:“好。”
孟昱对峙留八王爷用饭,何如他执意不肯,只得作罢。
第二日一早,孟昱迫不及待梳洗了便去上朝。辅出门,却见大理寺的人早提着灯笼等在门外。一见他出来,有人趋前拱手道:“孟将军,实在不美意义,我桩案子还请同我们走一趟。”
“三宫六院乃周礼所记,我自当顺从。”
孟昂不由嗤了一声:“进士落第,倒是这般……”
孟昂不由笑到:“一个养在深闺的蜜斯,如何做到传着名誉的?”
孟昂便向八王爷道:“大哥他这些日也不知在忙些甚么,好几日未曾归家。所幸本日凌晨管家因有事去讨口信,带话说会返来用饭。王爷可贵来,定要用过饭再走。”
八王爷一走,孟昱只简朴吃了点东西,便去书房与幕僚参议此事。他实在并不非常担忧,任武将多年,虽不是事事都照足端方,但到底未曾做过太特别的事情,心中无鬼,天然不愧。只是朝堂凶恶,怕就怕欲加上罪,何患无辞。
孟昱不知事情竟生长得如许快。昨夜刚获得动静,有人参奏,本日一早大理寺的人就已经上门。看来陛下已经晓得,到底是甚么事情,竟能让陛下如此快速地做出反应,还涓滴不顾念他的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