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忙顺着李香薷这话点头道:“是是,是黄羊乳做的乳片儿。奴婢传闻,多吃些这类东西,比蹄髈、鲫鱼汤更下奶,以是……”
姜子君听着张嬷嬷这般嘴硬的抵赖,来了气道:“现在是人赃并获,还敢在本宫面前硬撑着。黄槐,让人去请宫正司最狠辣的刑具过来。本宫如果不给她点儿短长,她只当本宫是那么好乱来的呢!”
黄槐忙进前指着罐子里散了一地的人参蜜片问张嬷嬷道:“嬷嬷,这罐子里的东西是甚么?”
张嬷嬷双手止不住的抖,连连叩首道:“奴婢不知,奴婢可不晓得这是人参蜜片。”
颜欢咯咯一笑,也张了嘴,竟是跟着君焕学了,叫道:“母妃!”
“如果颜欢出了甚么事儿,本宫也没法向皇上与颜欢交代!”姜子君话落,立时让人给朱嬷嬷拿赏。又让人寻了张嬷嬷来。
“天然是虚不受补,耗尽内火。”李香薷咬唇,叹道:“得亏朱嬷嬷发明的及时,不然奴婢是万死也不能恕罪的!”
姜子君端坐在殿上,见张嬷嬷进了门,还未等她跪地存候,便是厉声道:“张氏,你好大的胆量!”
朱嬷嬷极乖觉的进前,劝张嬷嬷道:“都这个时候了,晓得甚么就说甚么!夫人刻薄,现在又有孕在身。你如果揭露有功,夫人必然不会跟你计算。打收回宫也就完了。可你若一句话都不说,公主的吃食是从你这儿出的题目,那就是一个死啊!”朱嬷嬷这话句句在理。
姜子君惊愣的看着颜欢,又转头看着李香薷与黄槐两人道:“可闻声没?方才公主叫甚么了!”
姜子君缓缓的抚着肚子,只等着张嬷嬷开口。很久,她才森然哼了一声,与黄槐道:“她不说便罢了,此人参蜜片是不易得的好东西,她不吐口,就当本宫查不出来吗?”姜子君微微停顿,更加不耐烦的说道:“乳母张氏暗害皇嗣,大逆不道。她既不说,如许的事儿,便移交刑部大牢。循例凌迟正法,诛灭九族。”
李香薷听着这话不由嗤笑起来,问她道:“黄乳片儿?乳片儿甚么时候变成黄的了?张嬷嬷也让我们见地见地,是牛乳还是羊乳?还是黄羊的乳,便是黄色的?”
颜欢性子急,刚被君焕扶着走了几步,就挺着胸脯,小步子越走越快。她还站不稳,这走的急,身子便是一歪,带着君焕随她齐齐的栽倒在地。这一下,唬的宫人立时从四周八方围了畴昔,簇拥着将两人扶起来。
君焕摔疼了,眼泪瓣儿正含在眼圈儿里。倒是颜欢坐在那,乌溜溜的眼睛瞧了瞧。也不嫌疼,咯咯的笑了起来。君焕瞧着,也把眼泪忍了出来,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颜欢瞅。
宫人各自抱了两个孩子送到姜子君的面前,让姜子君给她检察。君焕伸开手臂,冲着姜子君道:“母妃!”
姜子君说到最后,声音拖得老长,悠但是清远。吓得张嬷嬷立时哇的一声,哭着要求道:“奴婢都说,奴婢把晓得的都说出来,求娘娘您饶了奴婢!饶了奴婢吧!”
二皇子君焕现在一岁多,已经会走路,也能简朴的咿咿呀呀唤姜子君母妃。颜欢现在有九个月,已经能扶着东西勉强走上几步路。
两个小人儿这般敬爱娇憨的模样,逗得姜子君不由跟着抿唇一笑,坐了归去。
这会儿张嬷嬷不当值,不必在跟前儿服侍着,正同别的两个不当值的乳母用下奶的吃食。得着传召,便仓促赶来了倾香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