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槐一叹,“现在清楚晓得凶手是谁,却不能为清平公主做主,当真是憋屈!”
姜子君笑了笑,并未神说甚么,只顺手拨了拨耳边的坠子,悠然道:“派人去请六宫的妃嫔过来倾香殿,贵妃娘娘乐意赏光就过来,不乐意,也可不必来!旁人,一个都不能少了!原话送去未央宫!”
听了这话,姜子君是半分也不信,道:“他做甚么要给你补身子的东西?”
姜子君眼波一扬,面无神采道:“且看你如何说吧!”
张嬷嬷不经意的打量了姜子君一眼,被她精光毕现的眼眸所威慑。立时又蒲伏在地,身子抖得筛糠一样道:“奴婢全奉告给夫人您!此人参蜜片,是*府1的石公公私底下给奴婢的,说是让奴婢偷偷吃了,是补身子的东西。”
顾临怡瞧着姜子君这般阵仗,懒洋洋一笑,道:“甚么了不得的事儿,还要让和敬夫人请了皇上御赐的宝剑出来?难不成,本宫与贤妃无用,都不能为你做主?”
姜子君斜睨了嘉妃一眼,这才回身,收了指着嘉妃的剑,递给宫人让入了鞘,再重新放归去。
黄槐瞧着姜子君的狠厉模样,抿唇一笑,干脆利落的说道:“奴婢就晓得您这性子,必定不能等闲饶了嘉妃,就算不能定罪,恐吓恐吓也解气!”
姜子君粲然笑起来,眯目,慢条斯理的提示她道:“嘉妃还是别动,如果本宫这一个不谨慎,手滑伤了你。你也只得自认不利!这剑是御赐的,可先斩后奏!”姜子君话落,那声音拖得极长。
可姜子君不消想也明白,这事儿是奔着谁去的。或者说,这背后的人,早就已经寻好了替罪羊。
姜子君悠然拢着肚子,微浅笑道:“是有一件事儿要向诸位姐姐、mm说明白。前几日,从清平公主的乳娘那边,搜出来了一罐子人参蜜片。”姜子君说着,幽幽看向秦妍,道:“清平身子虚,胎里带出来的不敷。此人参如果混进乳娘的奶水里喝下去,就是个虚不受补,同皇宗子一样,会耗尽内火而亡。”
敦妃也是跟着嘉妃这话,连道了几声是。
姜子君居高临下的睨着张嬷嬷,不言语。
舒昭仪听着姜子君这话,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道:“了了就是了了,夫人这个算字,又要如何说呢!”
姜子君豪气实足的一笑,一手撑着腰身,坐在坐上道:“没有甚么了不得的事儿,也不必贵妃与贤妃为我做主。我现在固然有孕在身,可皇上也没免了我的协理六宫之权。有甚么事儿,能不劳烦两位娘娘,臣妾本身也都极力处理了!”
黄槐跟着姜子君日久,闻声她连连说反话,便立时打发人去将*府的石公公押了过来。
说她对元妃将她废入冷宫是挟恨在心,更是嫉恨元妃,这才对清平公主下了手。摆布她之前做过如许的事儿,旁人也没甚么好思疑的。可姜子君却不信,又让宫正司将张嬷嬷、石公公、小魏子三人别离行刑鞠问。
嘉妃气的直咬牙,却也当真不敢再动一下,再多说一句话。只将那满腔的愤懑,悉数的咽进了肚子里。
姜子君听着这话,连连嘲笑道:“真好!可真是好!现在*府的公公都敢跟宫里的乳母私相授受,可真是好啊!”姜子君嘲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