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旁人,诟病你的出身。本来另有一个顾家可觉得你言语,可明面儿上,顾家的女儿几乎因你而死。顾家现在不言不语,已经可贵。”
太后立时顺着这话下来,道:“这岐山不管是地动,还是凤鸣,都与上天的明示无关,也与元贵妃无关是吗?”
太后也不勉强,坐在宫人临时搬过来的宝座之上,庄严寂静的看着殿下,幽然开口,道:“本来女子不该干政,可事涉后宫,也有亲贵大臣频频向哀家进言。哀家便也不得不管,还望诸位大臣,朝之栋梁,务必恕罪罢。”
朝中一应大臣似有不甘,却到底不得不恭恭敬敬答一句是。
“第一,需借用岐山凤鸣的典故,将扶风县地动的事儿掩畴昔,堵住群臣的悠悠众口。第二,请皇上复顾妃贵妃之位。第三,我情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自请贬降为妃,出宫为万民祈福。”云千雪话罢,一头叩在地上。声音沉寂而庄严。
太后见云千雪仿佛是下定了决计,微微扬眉道:“如何说?”
云千雪咬唇,恭敬的垂首回道:“臣妾晓得。朝上数家重臣的女儿都在宫中,陛下专宠与我,天然惹得这些忠臣心生不平。他们在朝堂上的干系盘根错节,如此,大齐的文武重臣,已被他们掌了大半。剩下旁人……”
=======让二毛心生不满的分边界=======
“太后驾到——元贵妃驾到——”
云千雪微微语顿,太后便替她将这番话说了出来。话罢,太后不由幽幽一叹,“而皇上,又万不肯松口!说来,最累的,当属天子夹在中间摆布难堪。”太后说着,淡淡哂笑,非常怜悯、怜悯的开口:“旁人自发得皇上乃天子,手上握着至高皇权。却偏成见不到,朝上群臣公开里的掣肘。他不是昏君,自不能不顾满朝文武,一意孤行的宠着你。”
二毛:~~(﹁﹁)~~~说了那么多的废话,还不是想说,她俩不能没羞没臊,毫无顾忌的在一起。她俩还是得历经磨难。
太后以手支颌,歪在的红木嵌影木雕花罗汉榻上。闭目,似是睡着了,又仿佛是在悄悄的思虑甚么似得。
天子的脸上半点儿也没暴露惊奇的神情,反倒仿佛统统尽在把握的模样,默契的看了太后一眼,接了话道:“如此,元贵妃便不是祸国殃民的妖妃,自不必再说烧毁之事。”
“哀家方才来时,听闻扶风县一带模糊有凤鸣啾啾之声。便是心生胡涂,此前王阁老曾说,扶风县地动,是上天的布告。还引出前周之亡。现在扶风县有凤鸣之声,也是个典故,岐山凤鸣。啧,还是前周的事儿呢。现在这两件事赶到了一起,不晓得该如何说?”太后敢如许说,自是方才出宫之时,便已经派人去京中鼓吹,岐山有凤鸣一事。再让人立时去岐山一带,假造此象。现在满朝文武都在朝中,谁都不晓得,更是没法立时派人出去探听。等散了朝去探听,就算是从没有过的事儿,眼下的危急也算是消弭了。
满朝文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踌躇不决,迟迟不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