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君瞧着她镇静无状,沉眉斥道:“做甚么如许镇静?”
姜子君面色不善,厉声道:“这会儿了还不快去请太医,向太后通报甚么?何况舒妃的胎本来就不平稳,平白招太后跟着焦急做甚么。”
舒妃凌厉的冷哼了一声,指着散落一地的酸梅问陆淮月道:“你方才说,这些是梅子,口口声声的说了那么多句。梅子,‘没子’。不是谩骂我没孩子又是甚么?”
姜子君心觉舒妃这番折腾,必然存着旁的企图。现在无缘无端将两桩事放在了一起说,未免让她说的过分严峻了。姜子君呵呵一笑,目光带着几分看望,一转不转的打量着舒妃红润的面庞,道:“舒妃成日躺在宜芙殿里养胎,对内里的事儿倒是晓得的一清二楚,”姜子君说着,目光平淡的从敦肃夫人的脸上扫了畴昔,带着几分玩味深意。
陆淮月赶紧起家,可跪了这么大半天,双腿有些发软,还没等站起来,就颤颤的摔了一跟头。跟着的宫人忙进前扶了她起家,主仆两人相互搀扶着,惊骇不定的出了宜芙殿。
陆淮月吓得冒死的摆手,委曲的直掉泪道:“嫔妾断断不敢谩骂娘娘,这些酸梅也不是嫔妾要送来给娘娘的,是……”
姜子君倒是点头,阻她道:“你快别跟我一起折腾了,还是先去陪着太后,也提起初与太后知会一声。”她说着,已经挥手让人抬起仪轿。
舒妃抚着胸口,非常的愤恨,愤然道:“头前儿有韦氏公开顶撞高位,现在这陆朱紫敢对一宫主位出言不逊。德妃娘娘如许措置,只怕更加要轻纵了这些新朱紫。今后,我只怕这些人更要轻浮,没法无天了!”
闻听自家主子哭的如许悲伤,兰香也忍不住陪着她垂泪,道:“小主,快别说如许的话。如果再让宜芙殿的人闻声,当真不晓得又要生出多少是非来!”
“我同你一道去看看吧。”云千雪撑着肚子,瞧着小宫女方才奇特的神采,内心到底放心不下,说话间又要往肩舆上去。
陪坐在侧的敦肃夫人听了殿外宫人的通报,神采有几分不天然,但很快又变成了昔日的暖和神采,规端方矩的起家,迎着姜子君极恭敬的福了福道:“德妃万福金安。”
陆淮月从宜芙殿出来,内心是万般委曲,此时正坐在屋子里止不住的哭泣,哀哀道:“爹爹,您真是害死女儿了!”她说着,亦发哀恸悲怆,极是委曲,“做甚么把我送进这吃人的处所!”
小宫女吓得怯怯的眼中带泪,咬唇道:“奴婢,奴婢被吓得六神无主。”她说着,眼神亦发有些闪躲,道:“奴婢这就去处太后……”
姜子君天然不满敦肃夫人无端插言,面上有些悻悻的,睨了陆淮月一眼,道:“先退下吧。”
姜子君闻听此话,内心天然觉着非常的好笑。只是宫里对一些附近的谐音有些忌讳也不是没有,不过现在舒妃把梅子硬生生的说成没子,倒像是她决计挑衅了。
小宫女得了姜子君的话立时低低的哦了一声,有些不安的起家,仓促的向御病院去了。
姜子君瞧着敦肃夫人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便也是温然笑了笑,道:“皇嗣为重,舒妃再气,也要想一想你的肚子。何况人你也打了……”
沈太医进殿向着几人问过安,立时去给舒妃请脉。姜子君与郑如宝两人并不急着分开,陪在一边。沈太医切过脉,只说舒妃是火气上涌,动了胎气,倒是也不甚严峻。叮咛了舒妃要放心静养今后,立时让人去筹办安胎药,这才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