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雪偶然与二人提起朝堂的事儿,只漫不经心道:“如许的事儿,我们本身能办何必还要惹他烦心呢?”
绿竹眨着眼睛,有些不明以是的看着小回子与李香薷。而李香薷、小回子两人只是沉默不语,沉肃而忧心的垂首,一声也没有。
绿竹想起顾家,忍不住又愁眉苦脸起来,道:“可娘娘,比起杨家,顾家更是碰不得。安宁太主与卫国公德高望重。家里另有汉阳大长公主,我们可如何让她们知难而退呢?”
卫嫔涩涩垂首,小声道:“都是嫔妾该当的。”
云千雪低垂眼眸,抿了一口茗茶入喉,问她道:“绿竹,这世上可有是非曲直?”
绿竹果断的点头道:“有。”
姜子君扑哧一笑,打趣的说道:“如何不找皇上来为你做主,巴巴儿来寻我?”
绿竹本来不是极笨拙的人,被云千雪如许略加点拨,俄然明白过来,道:“杨家也是受人背后里撺掇的!现在诸位主子娘娘都已经回宫,留在宫外的只要顾妃。这顾家的夫人是汉阳大长公主,与杨家嫡夫人荥阳大长公主,是一母同胞的姊妹,两家干系也极其密切。那么背后的……”
李香薷这话正巧舌中了云千雪的心机,她眉心伸展,不似方才那般愁眉深锁。清润含笑,道:“恰是这个事理,让她们知难而退。”
小回子低低道:“皇上说是后宫之事,本来要押进宫里。可朝臣坚称,事涉端敏皇后便是国之体统,应是将人证送进了大理寺。”
绿竹与香薷两人,一个将云千雪写好的纸张妥当放好,一个不间断的为她研墨。几人皆是巴巴儿的盯着云千雪写出来的蝇头小楷。如是瞧着,云千雪竟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的纸才总算写完。
且说绿竹分开以后,云千雪一边揉着写字写的发酸的手,一边松快的说道:“这件事儿临时放一放。皇上这会儿既然心烦着,倒也不必再让他劳累。”她说着,坐直了身子,与小回子道:“让人去请和敬夫人与卫嫔在未时来一趟,我们先把眼下的事儿摒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