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元夫人抬手唤世人起家,精美的妆容下看不出任何神采,凌厉的眼神扫过世人,嘴角勾起一缕笑意:“mm们来的好早,倒是本宫懒怠了。”
亦颜噗的一笑:“好了,我说便是。”随即又抬高了声音道:“皇上昨日过夜华仪宫,想必二位mm也晓得。”
想必世人与我一样心中了然,必是那昨日刚封的荣换衣吧。
世人又闲话几句,只见懿元夫人眼神闪过一丝冷意,面上却笑着道:“本日叫众位姐妹来,除了说话解闷,另有一小我要让大师见见。”
我心中微叹,如汐是孩子心性,不在乎恩宠,而我初入宫,也不想趟入那争宠的浑水中,可亦颜不知又是为何,将恩宠看的如此淡。这几日听玉缘提及过,亦颜在初入宫时也较为得宠,厥后有孕小产,而后对皇上便非常冷酷,垂垂的承琰便也不再招幸她。若不然,现在也已是一宫主位了,又岂会受欣嫔之流的欺辱。
如汐闻言不觉得意的道:“皇上宠嬖懿元夫人,一月里有近一半日子宿在华仪宫,这有何希奇。”
紧挨着欣嫔的施良媛有些鄙夷的接口道:“不知荣换衣当真是偶然还是故意,夫人一贯治下松散,底下宫人也都端方谨慎,虽说荣换衣本来只是粗使宫女,却也不该做出如此鲁莽之事。”
惠妃瞥了她一眼,笑着道:“mm但是真胡涂了?皇上昨日刚封了荣mm为换衣,安mm便忘了吗?”
这荣换衣因抢了旧主懿元夫人的恩宠才被临幸,想必日子不会好过了。
懿元夫人淡笑不语,只渐渐饮茶,神采间让人看不出在想些甚么。
听着这些话,懿元夫人面色逐步变的阴沉起来,仿若暴雨欲来前的乌云普通覆盖着,让人看了不由想要打寒噤。
懿元夫人低头抚着指尖上的镂金护甲,幽幽道:“克日天凉了,懒得出去走动,便叫姐妹们来宫中说说话,也好打发这无聊的时候。”
世人忙起家问安。
安贵嫔眸光在荣换衣身上来回扫视了一阵,冲懿元夫人笑道:“这荣换衣不是夫人宫中的粗使宫女么?竟能得皇上喜爱一跃成为主子,果然是个有福之人。”
去时殿中已坐了几位嫔妃,我们相互见礼后在各自的位子上坐定,不一会儿,人便到齐了。想来本日是为何事,世民气中皆如明镜普通,都冷静喝着茶,并无几人扳谈,氛围不免沉闷了些。
荣换衣闻言忙低头道:“贵嫔娘娘严峻了,臣妾不敢。”。
只见一名着一身湖蓝宫装,身量娇小的女子从侧殿缓缓而来,步至殿中,跪下施礼后道:“臣妾换衣荣氏给夫人存候,给各位姐姐存候。”
安贵嫔饮了口茶,笑着道:“夫人又那里是像臣妾们这般无事可做的闲人,提及来,倒是让臣妾忸捏的紧。”
见她这个模样,我与亦颜都忍不住笑了,如汐如许的性子,在这宫中实属可贵,如果她在乎恩宠,想必早已不止是朱紫的位分了罢。
晚间,便有华仪宫的寺人来传话:懿元夫人明早传召各宫小主齐聚华仪宫听事。想必然是与那荣换衣有关了。
我与亦颜对视一眼,她冲我笑了笑,表示我尽管看戏便好。
第二日一早,我与亦颜一道去了华仪宫。
等了一会儿,懿元夫人才携了碧鸢的手不紧不慢的从侧殿走了出来。坐于上座,发髻上的金步摇跟着她的行动悄悄闲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