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座椅的扶手,幽幽望着空荡的殿门,“从我再见到如沁,我便知她恨我,便如同我恨姚氏普通,弑母之仇,便足以让她忘了我们畴前统统的交谊,她想为瑾贵妃报仇的心机,怕是比我当日有过之而无不及。”
玉缘轻声道:“主子入宫时虽受了很多委曲,可所谓功德多磨,现在主子已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不说别的,畴前的懿元妃与惠妃,奉侍了皇上十余年,皇上虽顾忌着她们的家世,然最高也便是从一品的位分,主子入宫才四年,便已坐上贵妃之位,还不敷以申明统统么?”
见我要哭,承琰有些慌乱,“宁儿莫哭,你晓得朕最怕看到你哭。”说着忙用手边的丝帕为我擦拭,又叹道:“宁儿但是在为朕宠幸愉贵嫔一事而吃心了?”
我点头道:“皇上身为帝王,能如此待臣妾,臣妾另有何委曲可言。”
手中的丝帕被我不自发的握的已发皱,因过分用力,手指已模糊泛白,“爱屋及乌…”
我正要施礼,承琰已上前制止了我,体贴道:“怎的这个时候躺着,身子不舒畅么?”
我神采暗淡下来,“臣妾不该有妒忌之心,请皇上降罪。”
我笑道:“她想要报仇,也要有阿谁本领才行,且看皇上待她的态度再行事吧。”
玉缘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转头,却见承琰从外殿走了出去。
我低头饮了口茶,“你想说甚么,说便是。”
容瑾也忙拥戴着欣喜道:“玉缘说的极是,您瞧瞧宫里那些个主子,裕昭仪与纯昭媛不都是因与主子交好的原因才得皇上垂怜么?有多少小主入宫这么些年连个一宫主位都未曾坐到,可见皇上待主子有多爱重。”
承琰抱住了我,叹道:“若你不时漂亮,朕怕是要思疑你心中是否有朕了,朕晓得,是朕让你受委曲了。”
我暴露一丝含笑,“怎会?皇上艳福不浅,臣妾自该为皇上高兴。”
承琰俯身扶起我的肩膀,通俗的眸子闪过一丝肉痛,“宁儿,朕知你介怀如沁,因她是你的亲妹,以是,你可托朕?”
“容瑾,莫要再说了。”玉缘担忧的看了看我,忙小声喝止住了容瑾。
承琰坐在了我身边,“宁儿不高兴了么?”
面上笑着,眼中却不自发含了泪,常日承琰宠幸旁人,我从未这般介怀,此时竟感觉肉痛起来。
容瑾劝道:“不过是头次侍寝罢了,今后的事都说不准,来日方长,主子宽解些。”
待如沁走后,容瑾看着如沁拜别的方向,忍不住道:“嘴上说着与主子豪情稳定,才刚侍寝就巴巴来此夸耀,恐怕主子不知她昨夜是如何过的。”
我不由苦笑:“不得已…是啊,畴前我入宫时,封了低下的位分,半年才侍寝,现在局势分歧了,如沁入宫便是贵嫔,不过七八日便侍寝,不日怕是便能封妃,现在想来,还当真是讽刺的很。”
玉缘放心的点头道:“如此便好,本日她对主子说的话,怕是也不尽是究竟,主子也不必放在心上。”
不知躺了多久,听到一阵熟谙的脚步声。
玉缘见状忙开解:“愉贵嫔侍寝,怕是全因华亲王的原因,毕竟要均衡前朝权势,很多事皇上也有他的不得已,主子莫要放在心上。”
我紧紧度量住了承琰的腰,方才因如沁而生出的诸多不快,已消逝殆尽,“臣妾信赖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