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抬眼望向我,“贵妃娘娘深受皇上宠嬖,想来常日里,也是如履薄冰吧。”
中秋乃团聚之夜,皇后乃皇上正妻,承琰理应陪着皇后,我跟着世人一同业礼辞职。
齐婉仪亦道:“庄妃娘娘说的不错,毒害宸贵嫔败露,惧罪他杀,当真是个暴虐的主子。”
宸贵嫔低垂了视线,恭敬道:“娘娘言重了,筹办家宴琐事繁多,娘娘要保全局,那贼人用心叵测,天然防不堪防。”
我叹道:“那日也怪本宫忽视,才让mm堕入险境,幸亏mm无碍。”
我缓缓站起了身,轻声道:“mm好生歇着,本宫另有宫务要措置,便未几留了,如果想要甚么补身之物,尽管遣人到外务府去领。”
亦颜迷惑道:“膳房的管事身为主子,与宸贵嫔有何仇怨,竟要下毒暗害。”
这时,方才为宸贵嫔整治的太医从侧殿出去。
宸贵嫔咬了咬下唇,眸中出现水光,“臣妾自入宫以来,一向谨慎行事,从不与人反目,不知获咎了何人,竟想要臣妾的命…”
孙长胜才走了不一会儿,却又仓促返了返来。
承琰用手重揉着脑仁,摆手道:“孙长胜,去查膳房管事克日都与何人打仗过。”
玉缘手脚敏捷的为我解下风衣,口中道:“家宴本来便人多手杂,幸亏本日主子同贤妃娘娘一起亲身查验了炊事,不然必难辞其咎。”
我点头道:“生受你了,本宫给你带了些上好的补品,这些光阴要好生保养着。”
孙长胜忙躬身领命。
对座的庄妃度量着二皇子,惊魂甫定的道:“必是那膳房的管事在蜜饯中下了毒,见事情败露,才一死了之…”
我拿起小桌上的茶盏饮了一口,幽幽道:“那膳房管事怕也不是惧罪他杀,而是被人逼死,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
宸贵嫔仓猝欠了欠身子,“多谢娘娘体恤。”
太医拱手道:“回皇后娘娘,宸贵嫔已无大碍,只是体内另不足毒没法排挤,还需卧床保养,待微臣开好药方,每日定时服用,经心调度,过些日子便会病愈。”
回到昭阳宫,容瑾忍不住道:“宸贵嫔常日行事低调,鲜少获咎人,本日不知是何人下此毒手。”
我闻言不由笑道:“你入宫也已两年了,宫中的日子,你也最清楚不过,能有几人不是过的如履薄冰呢。”
事情正如我所料,查了几日,也未曾有甚么眉目,毕竟那管事也已惧罪他杀,统统死无对证,承琰只得犒赏了宸贵嫔一些东西以作安抚。
我淡淡道:“人已他杀,再查怕是也不会查出甚么成果,也许皇上也是心知肚明,不过是给宸贵嫔一个交代罢了。”
前朝事件繁忙,中秋家宴上又出了如许的事,承琰面上闪过多少烦躁,“朕今晚陪着皇后,你们都散了吧。”
承琰凝眉道:“朕让你去传膳房管事来,为何这么快便返来了?”
我不露陈迹的含笑道:“贵嫔mm说的不错,这些日子可要多重视着些,好生养着身子,切不成粗心了。”
孙长胜面色凝重道:“皇上,主子走了半道便碰上了膳房来禀报的宫人,膳房的管事,自缢了…”
说罢转头看向承琰,温声道:“皇上,现在膳房管事自缢,死无对证,怕是还需调查几日,时候也不早了,既然宸贵嫔也无甚大碍,便让诸位姐妹都回宫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