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氏见状更加气恼,让抬撵的宫人将肩撵放下,走到那宫人面前,一掌甩在宫人脸上,喝道:“没用的东西,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
茜宝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道:“本来是如许,但小主受了如许的委曲,奴婢总感觉太便宜了荣娘子。”
自连着七日的盛宠过后,承琰再未宠幸过她。使得她受了很多冷言冷语,现在我这一番话,自是戳到了她的痛苦。
那名宫人闻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荣氏,有些踌躇。
玉缘惊呼一声,忙护在我身前,斥道:“娘子位分不及我家主子,怎可脱手,娘子眼中半分端方也没有了吗?”
身边的宫人明显对此成果并不对劲,特别是茜宝,自从晓得此过后便极其愤恚,此时更是忍不住抱怨道:“小主受了这么大的委曲,此时内里还不晓得如何笑话小主呢,荣娘子倒好,只是禁足如许不痛不痒的惩戒。”
那宫人生生的挨了这一掌,却又不敢捂脸,跪下道:“奴婢不敢,请小主恕罪。”
行过礼后,承琰盯着我看了好久,忽而用手重抚了我的脸颊。
承琰嘲笑道:“若这是偶然,那朕到真想看看她成心的时候会是甚么模样。”
荣氏未听出我话中的讽意,神采更加的对劲,扬声道:“姐姐真是会说话,只是入宫这么久却不得皇上宠嬖,我都替姐姐可惜。”
承琰见状将手移开,问道:“怎的还是如许肿,可有效药掠过了?”
承琰闻言,凝睇我半晌,叹道:“她那样对你,可贵你还肯为她说话。”
我点头道:“我晓得姐姐心疼我,只是我并不想将此事闹大,我虽受了委曲,却又何尝不是一个经验。方才在长街想必洒扫的宫人也看到了,此事怕是不说也瞒不了。”
玉缘踌躇的看了看我,正要说话,我打断她道:“姐姐不必担忧,真的没事。”
承琰轻叹一声,道:“没甚么,朕另有些奏折未批,你早些安息吧,朕他日再来看你。”
茜宝闻言虽不平气,也只得禁言。
后宫永久是动静走的最快的处所,不到下午,我被荣氏掌掴的事便被传的满宫皆知。
我心中对玉缘更加赞美,她行事慎重,心机又细致周到,如许的人如果忠心,在身边可有大用,如果不忠,也定有大患。我入宫已有两月,这些日子常常出去多数是带着玉缘在身边,容瑾则留在宫中为我盯着其别人的行事。幸亏这些日子,我虽无宠,但是身边的人对我也未曾懒惰,而我却也不敢全然信赖。
我待她坐下后,笑着道:“无妨,我来时走的慢了些,刚坐下姐姐便到了。”
亦颜斜睨了我一眼,“你到看得开,只是她如此对你,我如何都忍不了。此事你不必再管,我自会奉告惠妃,惠妃协理六宫向来公道,必会为你做主。”
容瑾思考半晌,答道:“这些日子奴婢一向暗内省看,玉缘年事虽不大,但却做事稳妥细心,明里暗里也对小主多有保护,奴婢感觉无妨再摸索几次。”
待玉缘将方才的事细细报告完后,亦颜已是忍不住一掌拍在了石桌上,恨声道:“我本来见她那日在华仪宫那般狼狈,这些日子又备受世人挤兑,对她本有所怜悯,岂止她竟如此骄躁,竟以寒微之身脱手掌掴位分高于她的嫔妃,真当这宫中没有端方了么?”
她更加露骨的挑衅之言并未激愤我,心中为她的笨拙哭笑不得,面上不温不火的道:“素闻mm恩宠厚重,我平时很少出来,对内里的事也不尽晓得,看mm的气色,想来这些日子mm定然盛宠还是,使得皇上不舍mm方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