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拗不过她,只好扶着她坐起,渐渐的将水喝下。
承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不知在想谢甚么。
玉缘皱了皱眉,仿佛尽力的回想着昏倒之前的事,好久,面上暴露一丝惶恐,严峻的看着我道:“奴婢想起来了,那黑猫……小主如何样?有没有伤到那里?”
昨日的统统,产生的过分俄然,玉缘却在那般伤害的环境下,几近没偶然候踌躇而为我挡住了黑猫的进犯,而我畴前还对她到处防备,多番摸索,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惭愧,即便她是承琰的人,又能如何呢?
“昨日若不是玉缘挡住了黑猫的进犯,将会如何,是否臣妾也可躲过一劫保住性命,臣妾不敢去想……”
“你一夜没睡么?”
我悄悄叹了口气,道:“昨日若不是玉缘,臣妾怕是也不能安然无事,臣妾晓得皇上向来奖惩清楚,故而想为玉缘求份恩情,玉缘到现在也尚未复苏,但是臣妾又甚么都不能做,唯有恳请皇上给她一份殊荣,臣妾心中也可安抚些。”
我早已决计用平生来实现我当日对承琰的信誉,毫不叛变。且当日黎婕妤出事时,几个洒扫寺人诬告我教唆他们害黎婕妤,若不是玉缘起初奉告承琰,怕是承琰不会那般必定的信赖我,并为了我而扯谎,瞒过诸人。
我欣喜道:“皇上这般待臣妾,臣妾死而无憾。”
承琰闻谈笑着点点头道:“朕还道是何了不得的事,你放心,玉缘忠心护主,即便你不提,朕也会赏她。今早事多,待朕余暇下来,便下旨封她为正四品恼人,如何?”
我温馨的依偎在他的度量中,柔声道:“臣妾睡不着。”
沉默了一会儿,我昂首道:“臣妾有一事相求,不知皇上可否应允。”
玉缘闻言忙道:“小主是说的那里话,奴婢不过贱命一条,丢了便丢了,只要小主没事便好。只是…究竟是何人如此暴虐,竟要致小主于死地…”
承琰微微一怔,收紧了胳膊,沉声道:“有朕在,没有人能够伤害你。你放心,朕会彻查此事,必然会找出凶手。”
自我入宫以来,玉缘一向用心奉侍我,经我几番摸索,并未发明她有何贰心,即便我猜想她是承琰的人,然她并未做过任何对我倒霉之事,反到对我经心极力,昨日又不顾伤害挡在我身前,我心中震惊颇大,不管将来如何,总要为她筹算一二。
如此,我天然为玉缘欣喜,忙道:“臣妾替玉缘谢过皇上。”
这时,玉缘睫毛动了几下,缓缓的展开了眼睛。
彼时我正睁着眼睛,看着烛案上快燃尽的蜡烛入迷,微暗的烛火收回昏黄的光,一跳一跳的燃着,烛泪已将烛案染红大片,仿佛在为即将消逝殆尽的运气哀泣。
第二日便是正月月朔,一早主位以上的妃嫔要随皇上一同祭祖,随后阖宫要去凝玉宫给太后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