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颜将方才食入的枣核悄悄吐出,用丝帕拭了拭嘴角,道:“公道?何为公道?看来mm当真是胡涂了。”
我不由一怔,继而淡淡道:“多谢夫人提示,臣妾自会服膺。”
亦颜看着我,持续道:“mm是否还记得除夕晚宴上的阿谁节目,那些植物在人的调教下,能做出那些不成思议的行动,那么练习一只猫在听到某首曲子时便发疯进犯人,仿佛也不是甚么难事。”
几人福身恭送承琰分开。
我心中升起一丝凉意,幽幽道:“姐姐放心,我会的。”
“如此说来,本宫当真要多谢mm谅解。”
看着亦颜云淡风轻的侧脸,我心中一紧,旁人也许早已对我得得宠不满,那么亦颜呢?她嘴上从不说,心中会不会介怀?
“夫人过奖,夫人这般算计臣妾,臣妾当时大可让那主子反咬一口,说统统乃夫人教唆,到时夫人怕是百口莫辩了。”
“安淑仪?”
我叹道:“我明白,多谢姐姐提示。”
待承琰走后,我也欲起家告别,懿元夫人看着我似笑非笑道:“mm现在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讨皇上欢心之余,也要多留些心才是,后宫不宁,怕是皇上并不肯看到,mm说是不是?”
我欠身道:“臣妾辞职。”
本来觉得此事已被查清,却不知竟是一场经心安排的戏码,我不由苦笑,看了看一样有些惊奇的容瑾,淡淡道:“回宫吧。”
亦颜也有些动容,红着眼重重的点了点头,忽而想起了甚么,有些担忧的道:“懿元夫人已然对mm脱手,推算起来,当日黎贵嫔滑倒,洒扫寺人谗谄mm之事,怕是也出自她之手,幸而有皇上为mm作证,这一次又是玉缘护了mm全面,但是mm不成能次次都这般好命,今后定要谨慎为好。”
我见她动气,忙拉着她的手道:“姐姐息怒,我并未思疑姐姐,只是…只是惊骇…惊骇姐姐心中难过…”
听到此处我不由差别,拉着容瑾躲到了门侧的墙后。
“惠妃的手腕,本宫佩服。”
只听懿元夫人又道:“那主子昨日已被本宫关入华仪宫,本宫倒是猎奇,惠妃如何使得这主子俄然改口,一力承担罪恶?”
我亦心知肚明,后宫与前朝牵一发而动满身,毕竟玉缘只是一个宫女,为了衡量利弊,想必承琰不会再持续清查,但是却又不甘心,倔强道:“宫女的性命,便不是性命了么?”
亦颜毕竟将我方才想到的说了出来,我心下已一片冷然,喃喃道:“安淑仪…懿元夫人…公然是她…我自问入宫后对她毕恭毕敬,未曾获咎于她,她为何要这般害我…”
亦颜的话仿佛一记惊雷,在我脑中炸开,安淑仪…高山流水…黑猫…
亦颜神采微变,看着我面庞严厉的道:“mm为何又会想到这些?我曾与你说过,你我姐妹,非论谁得宠,都一样,我怎会因你得宠而心有芥蒂。”
亦颜顿了顿,又道:“这些日子,实在我想了很多,只是一向不敢肯定,方才又听mm提及懿元夫人本来欲嫁祸惠妃,故而又肯定了些。除夕之事,mm可曾思疑过安淑仪?”
懿元夫人面上的不悦一扫而过,继而笑着道:“本宫一心想侧重罚这主子以安慰mm,倒是有些固执了,幸而二位mm提示。”说着看着承琰,欠身道:“刚才是臣妾过于苛责,还请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