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玉怔了怔,仿佛有些踌躇,随即嗤笑道:“沈婕妤这是在威胁本宫么?”
不管如何,她的位份都高出我们很多,不管惩罚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人,都有权为之,我怕她会对如汐倒霉,只得低头道:“臣妾不敢,只是纯嫔受责事小,娘娘名誉事大,即便是一个宫人,娘娘若肆意惩罚,传到皇上耳中,不免会曲解娘娘,以为娘娘锱铢必较,不善待别人,何况纯嫔身为宫妃,掌嘴本是受辱之事,如果被皇上晓得,怕是不当。”
“如汐…”那鞭子如同打在我的心上,一向以来,我都将如汐当mm普通对待,许是她过分纯真夸姣,常日里勾心斗角之事我与亦颜都甚少让如汐晓得,只想将她庇护在臂膀之下,哪怕多过一天这般无忧的日子也好,却未曾想到,安瑾玉会操纵如汐来打击我,但是那两级位份如同巨石普通死死压着我,让我目睹如汐受这般委曲,却毫无才气救她,我从未如现在普通有力,何如我位不如人,竟连身边的人都没法庇护…
安瑾玉冷哼一声,看着如汐道:“纯嫔向来胆小,不与本宫做对便好,本宫可不敢盼着她能来向本宫问安。”
叫水容的宫女应了一声,对我们道:“前些日子,主子的父亲安大人从宫外为主子求了一尊送子观音像,这观音像乃上好的白玉雕成,又经寺里的方丈开了光,可保佑主子早日身怀龙嗣。前些日子主子亲手誊写了几卷佛经,本日一早主子想着将佛像移至奉安殿将佛经虔心朗读,并将佛像置于奉安殿供奉一段光阴,谁知半路偶遇纯嫔小主,纯嫔小主当时正在宫道旁放鹞子,竟跑着撞到了主子,打翻了宫人手中的送子观音,主子本就活力,纯嫔竟毫不知错,还出言顶撞主子,主子气急之下这才将纯嫔带回宫中。”
还未等如汐说完,安瑾玉沉着脸打断了她:“你将本宫的送子观音像打碎,本宫还未措置你,你竟还敢顶撞。来人,给本宫掌嘴。”
待我与亦颜到了紫鸣宫,只见如汐正在逸筠殿外的台阶下跪着,安瑾玉则在廊下的椅中坐着,落拓的饮着茶。
亦颜有些忧心道:“如汐心性纯良,毫偶然机,定是偶然冲撞了安淑仪,不知此时如何样了。”
安瑾玉目光冷冷的扫向我,“二位mm不必在此装模作样,如果来为纯嫔讨情,便请回吧。”
看着如汐我心疼不已,位不如人,竟是这般无法,任人宰割。
安瑾玉闻言,颇感兴趣的看着我,笑着道:“非论本宫如何罚你,你都甘心待她受罚么?”
亦颜焦心的看了看如汐,又转头对安瑾玉道:“娘娘,纯嫔虽冲撞娘娘,却也罪不至此,大师同为女儿身,何必难堪至此,还请娘娘开恩,放过纯嫔…”
安瑾玉阴霾的脸上忽而暴露一丝笑容,曼声道:“沈婕妤所言有理,掌嘴本是受辱之事,是本宫打动了。”说着看了如汐一眼,又冲身后的宫人道:“拿藤鞭来,给本宫好生经验这个无礼的贱妇。”
“是,只求娘娘放了纯嫔,纯嫔再不济,现在也知错了,求娘娘慈悲,放过她。”
我道:“娘娘言重了,臣妾所言句句为娘娘着想,娘娘本日责打纯嫔是可解一时之气,可如果以与皇上心生嫌隙,怕是得不偿失。”
我心中一惊:“娘娘…”
安瑾玉看着我嘲笑道:“沈婕妤是欲插手此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