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昭仪面不改色的福了福身,“是,恭送娘娘。”
只见元妃随便的抚了抚发髻上的金簪,笑道:“太后心疼本宫,却要辛苦mm为本宫筹办生辰事件,当真让本宫过意不去。”
我回身,只见裕嫔携着贴身宫女从前面走来。
许朱紫闻言,神采略有些愤怒,恨声道:“难为姐姐惦记取,我定不负姐姐所望。”
裕嫔不恼不怒,淡淡道:“我与沈mm同住一宫,不过顺道罢了。这等小事也值得欣嫔一问吗?”
裕嫔淡然一笑:“皇上宠嬖许朱紫不及欣嫔姐姐,我毕竟位分高于许朱紫,现在也不过是体贴一句罢了。”
“你…”许朱紫喜色更甚,却又碍于裕嫔位分高于她,只得雀声。
“娘娘谬赞了,臣妾笨拙,只能极力帮手娘娘一二,娘娘自有更多时候伴随皇上。”
“姐姐不嫌弃臣妾叨扰便好。”我面上虽笑着,心中却不由出现苦涩,那样的华宫,除却母妃,又有何值得思念?算起来,分开华宫也有5、六日了,不知母妃可好,本来居于妃位时便是那样的境遇,现在落空了高位…念及此,心中一阵刺痛,对父皇的恨意也更加浓烈。
欣嫔轻笑一声,道:“沈美人居从六品,而你是正六品朱紫,高低有别,沈美人最是个知礼数之人,岂管帐较入宫之前的出身。沈美人,你说呢?”
言罢,甩袖向前走去。许朱紫狠狠的看了裕嫔一眼,忙跟了上去。
出了宁玉宫,元妃与惠昭仪正在阶下说话,我便也驻了足。
“那便好,mm此番阔别故乡,必然思念,若不嫌弃,便常去我的静澜轩坐坐吧。”
此话说的过分了些,看着许朱紫与欣嫔笑意盈盈的模样,我心中不由讨厌,如此看来,她二人当属同类人了,裕嫔那样的性子,岂会与她们靠近。而我现在刚入宫,位分又低,即便是想为裕嫔说句话也是说不得的。
听闻许朱紫所言,裕嫔微微蹙眉,语气平平的道:“许朱紫如此擅于测度旁人的心机,为何不把心多放在皇上身上?算起来皇上也好久未招朱紫侍寝了。”
惠昭仪莞尔笑道:“娘娘言重了,娘娘办理后宫平日劳累,想来皇上也是心疼娘娘的。臣妾协理六宫,理应为娘娘分担,如此便也是为皇上分忧了。”
许朱紫看我一眼,眼中略有些不屑,笑道:“沈美人出身金贵,我怎敢受沈美人之礼。”
欣嫔面色阴冷,很久,看着许朱紫斥道:“裕嫔再不济,位分也在你之上,何时轮到你来讲三道四。”
裕嫔也不恼,面上仍带着淡淡的浅笑:“朱紫若早有此志,也就不会还逗留在朱紫的位分上了。”
世人忙低头应了,待惠昭仪与黎容华走后,世人便也结伴分开。
元妃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惠昭仪,“mm如此体贴详确,难怪皇被骗初夸奖mm贤能淑德,还择了‘惠’字给mm做封号,mm果然当的起。”
裕嫔点点头,与我并肩而行。
许朱紫双唇紧抿,似有不甘,又不得不平膝冲裕嫔施礼赔罪,裕嫔别过甚不再看她。
元妃走远,惠昭仪也携着黎容华上了轿撵,又转头对世人温声道:“克日天凉,众位mm出去记得加些衣裳,细心着了风寒。”
元妃轻笑一声,在宫人的搀扶下上了轿撵,居高临下的看着惠昭仪,“可贵mm体恤本宫,如此便辛苦mm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