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远处道:“娘娘说的是,百花式微,看着这式微之景,才可时候提示着臣妾,做人做事,莫要违背知己,不然便如同这风景普通,终不得悠长。”
我暗自握紧了拳头,面上笑着道:“知情之人皆已被皇上杖毙,即便还活着,怕是此时早已被夫人灭口,臣妾天然没法将夫人如何,夫人固然放心便是。”
一起沿着御花圃旁的巷子不紧不慢的走着,洒扫的宫人一日几次的打扫,落叶却还是铺满了整条石子路,如许的风景,一如我初入宫时,又是万物式微的春季,转眼我入宫已近一年了,但是统统却早已不是当日的情境。
我看着那二人的背影,冷冷道:“她早已视我为死敌,不撤除我,她怕是一日都不放心。既如此,我亦不会毫不反击。”
我闻言了然,朝堂之事我甚少晓得,本来那大将军现在尚未有女入宫,故而我不晓得。现在宫中嫔妃未几,现下已近七月,年后开春便是大选,彼时又会有一批新人入宫,斗争怕是会更减轻烈,如果在皇上心中无一席之地,极能够会被淹没在后宫大浪当中,再难出头。
容瑾会心道:“皇上每月里去惠妃与懿元夫人宫中的次数几近不异,客岁懿元夫人生辰之日,皇上晋其为夫人,随即又晋了惠妃。且二人一同打理六宫之事,虽惠妃看似位分不及懿元夫人,但是二人实则势均力敌,家世亦不相高低。”
我轻笑道:“配与不配,不是夫人说了算的,臣妾只知凡事皆有因果报应,只要做过,便不怕不报,臣妾自有耐烦等着。”
懿元夫人不为所动,不屑道:“本宫向来不信神鬼之说,生时要受制于人,身后还能有何作为。倒是mm,前些日半夜夜被恶梦缠身,依mm方才所言,莫不是mm做了甚么负苦衷,惹得冤魂寻来向mm索命?”
这时一向冷眼看着我的懿元夫人嘲笑道:“秋来百花式微,mm怎的有如此雅兴单独赏景?看来身子是大好了。”
我低头欠身道:“恭送二位娘娘。”
我暴露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幽幽道:“夫人但是怕欣嫔与臣妾说了甚么?”
言罢甩袖拜别。
“谢娘娘。”我波澜不惊的谢恩后直起了身子。
这时安贵嫔面上暴露一丝慌乱,喝道:“猖獗,你无凭无据,竟敢歪曲夫人,休得胡言乱语。”
晚宴时候未到,我便已在玉缘与容瑾的伴随下出了门。
安贵嫔杏目怒睁,连连指着我:“你…”
我不由嗤笑一声,掩嘴道:“谁说不是呢,臣妾膝下无子,倒也无牵无挂,沉闷了便出来逛逛,想来夫人与贵嫔娘娘天然也如臣妾这般活的安闲,不然臣妾又怎会在此偶遇二位娘娘。”
懿元夫人眼中闪过一丝非常,谛视着我,好久才笑道:“mm这话问的好生奇特,本宫与欣嫔素无交集,她与你说甚么,本宫毫无兴趣,又为何要怕?”
本来的好兴趣顿时一扫而去,我驻了足,欠身道:“臣妾见过懿元夫人,见过安贵嫔。”
我道:“臣妾为何梦魇,夫人怎会不清楚此中启事。只是可惜了,未能如夫人所愿。”
懿元夫人不怒反笑,凤目中却一丝笑意也无,寒声道:“那便走着瞧吧。”
正走着,只见二位穿着华贵的女子在宫人的簇拥下正劈面走来。
玉缘道:“小主虽朝中无势,却也一定是件好事,起码不必有欣嫔普通的顾虑,且皇上亦不会担忧给小主的宠嬖过量而使得朝堂权势失衡,小主尽管看惠妃与懿元夫人的恩宠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