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里的人连本身的模样都不想看，一副让人不喜的病态。神采惨白，两颊肥胖，本来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现在装满了枯朽无趣。曾经幼年时，皇上说她的眼睛亮如晨星。
皇后病着，殿内经常传出咳嗽声，药吃的比饭还多。日头好的时候由宫婢扶着出来逛逛，身上裹着厚厚的披风。一眼瞧去，像是过冬。
南锦瑟睨她一眼，“都是本宫惯的。”话锋一转，“白选侍归去了？”
白筠筠坐在紫藤树下，拿着本《金刚经》当字帖，一笔一划写的极当真，可惜歪歪扭扭的不像模样。来长春宫里已有七日，日日这般安逸，只偶尔陪皇后聊谈天。
常虹撇撇嘴，他俩懂个屁。皇后娘娘的药碗可不是甚么人都能摸一摸的。
南锦瑟自嘲的一笑，也不戳穿。身子不好，更加老的快，浑身的气血像是被无底洞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