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宫到底是来服侍皇上的,还是来服侍皇后的?
殿内幕香环绕,烛火暗淡,金丝龙纹帐下,女子委宛承欢。窗外夜凉如水,身下女子跟着他的身材韵动,乳下那颗红痣仿佛跳舞的精灵,高低摇摆尽显媚态。
“那臣妾叫人陪着您。”
“皇后娘娘待小主可真好。”春杏笑起来眉眼像弯月,俄然想到了甚么,脸上的笑意又没了,“新来的小主多数侍寝了,褚朱紫和杨秀士还升了位份,现在都是从五品的小仪了,小主如何就不焦急?”
紫藤树下并没有桌案,亦没有阿谁女人的身影。
着甚么急?
另一女子非常附和:“可不?我们娘娘心善。准予白选侍整日在偏殿里习字不说,还赐给了她一小筐瑞碳。”
春杏听听外边吼怒的北风,“不能。”
竟是一场春.梦。
女子始终未昂首,一笔一划的照书习字,既青涩,又不见青涩。不知把他当作了谁,女子软软言道:“把水放在火盆中间就好。”
皇后娘娘体寒,云意殿内早早燃起了火盆子。白筠筠跟着沾了光,地点偏殿内也燃起了火盆。内里冷风卷着叶子打着旋儿,屋内倒是暖和如春。
心中猛地一阵刺痛,萧珩展开了眼睛。殿内灯火暗淡,夜深人静,哪有阿谁女子的身影。
白筠筠见她一脸懵懂,笑问:“可明白了?”
她在宫里又不是背负甚么家属但愿,不过是但愿过的更好一些罢了,抱谁的大腿不是抱呢。皇上的大腿固然粗,倒是最难抱的。比如一棵树,一大群人想爬上去,一不谨慎就被哪只脚踹下来。
萧珩掐指一算,离前次在湖边见到白筠筠,已过了近一个月。中间他去长春宫看望皇后,从未见到过她。换了别人,早就在他跟前闲逛了。很明显,她在避开他。
萧珩抬眼看着她,“不必了。”
萧珩垮了神采,阿谁女人是说他宠妾灭妻么?
萧珩揉揉眉心,站起家,“你身子方才见了转机,还是少外出的好,朕本身出去逛逛。”
“可否待在这么和缓的殿内?”
白筠筠也不强求她明白,殿内有些热,叮咛道:“去打盆凉水过来,屋里太干。”
睡意全无,萧珩披上衣裳,坐在案前持续看奏折。值夜的小寺人点亮了殿内烛火,奉上一杯热茶,悄悄地退下。
皇上烦她都来不及。
“小主,这碳可真好,侍郎府里都没有。”火盆里的碳无焰而有光,一根碳条能燃旬日之久。
另一个女子道:“不知,说来听听。这话在南晋由来已久,白选侍还能说出别的意义不成?”
又听女子道:“我们娘娘对白选侍真是好,日日让小厨房给她带炊事。”
明显晓得她叛变了他,但是萧珩还是情不自禁的抚上了那颗红痣……
这已是第三次梦见她,每次都半夜醒来。肩膀模糊刺痛,萧珩伸手抚在把柄。后宫风起云涌,看似平和一片,实则不然。他当然晓得这张龙椅的意义,翻手繁华滔天,覆手生杀大权。而这些后宫里的女子,哪一个身上也牵系着家属运气。
不得不说,皇后是个风雅的好主子。这一个月在长春宫里待着,吃的用的玩的,皇后毫不鄙吝的赏她,只看春杏那张由长到圆的脸便晓得有多津润。
另一个女子笑出了声:“细心想想白选侍的话甚有事理。瞧瞧淑妃娘娘盛宠多年,也没一手好厨艺。另有迩来得宠的褚小仪与杨小仪,哪个是因为做饭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