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微微侧脑袋,见女子眼睛发亮,一脸豁然开畅的模样,内心更加膈应了。后宫女人千千万万,眼皮子底下这个就是奇葩。
萧珩从帷帐中扯开一丝裂缝,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他本想起夜,半个时候前就有尿意,但是见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尿壶,面上似笑非笑,萧珩的尿意蓦地不知去处何方。
萧珩坐在床沿,面若冰霜,冷冷道:“答复朕的话,你刚才但是施的邪术?”
“臣妾固然不会唱戏,但是臣妾会讲故事,皇上可情愿听听?”
这不是一只浅显的尿壶,这是一只雕镂着龙纹的尿壶,这还是一只几百年后的古玩。
瞧你个小样儿!
可惜了,她本身都不晓得如何归去。
“你这般粗手笨脚的人儿,还想去服侍太后和皇后么。白氏,你若出错,朕就把你绑起来,好好惩办。”但愿她能听得懂他的警告,如果胆敢下毒手,别怪他无情。
“臣妾无才无德,比不上宫中诸位姐妹服侍您体贴。臣妾情愿去服侍太后和皇后,为陛下分忧。”
殿内只燃了一盏烛火,面前一片暗淡,唯有龙纹帷帐上的金丝银线微微闪着光芒。
若她不是伶人,才怪!不过她编得真好,宫里写词的女官也比不上她刹时编出来的词儿。
他的声音有些魅惑。白筠筠一怔,莫非他喜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比木头还生硬的女人?
说得这么透辟,另有甚么不明白?
“朕与别人不一样,天子之尊不成轻渎,你可真的懂朕的意义?”
较着是想离开他的眼线和节制,他不会让她得逞。
萧珩看着那张笑眯眯的脸庞,内心如何也不对劲儿,有说不上来那里不对,因而再次确认。
这有甚么可听的,她随口溜出来的都是戏。“讲讲你在侍郎府的事儿吧。”
萧珩蹙起眉头。他竟然不熟谙这是甚么拳法,或许她在南晋以外受过练习。俄然间,女子回过身,右手中指对着龙榻再三比划。
跪在地上的白筠筠久未听到动静,捧着尿壶的手臂有些酸麻,却又不好催促。内心蓦地划过一丝如闪电般敞亮的动机。
萧珩拉过她的手,敏感的发觉到她微微一颤。她的手的确有些粗糙,与别的嫔妃分歧。每个指头上都有薄茧,右手比左手略厚,并非练习刀剑而至。
深思中,小手从他手中抽离。
面上粲然一笑,“臣妾明白。”
萧珩看着地上的人儿,如何也拉不下这个脸。大手放在裤腰上,愣是转动不得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