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岁的长华长公主像个毛球一样扑进太后怀里,一面往身上蹭着,一面奶声奶气的道:“皇祖母,长华也要。”
如何也想不明白,为甚么皇上对那么对她。
“回娘娘的话,另有三日。”
德妃笑道:“太后娘娘,不如把淑妃mm那份儿赏赐给杨婉仪,谁让我们的杨婉仪是双身子呢。如果今后皇子出来怪您不给他一份,说您偏疼可如何办?”
“本日这饺子但是有来头的,哀家命人做了一百种馅子。哀家卖个关子,先不说有甚么馅,过会子你们猜猜,猜对了哀家有赏。”笑着叮咛身边的玳瑁,“去,把我的宝匣子拿来。本日淑妃不来,但是丧失大了。”
杨婉仪口不能言,尚且不能下床,便请皇后娘娘亲身到勤政殿一趟,将她带了出来。她犹记得,萧珩看她要走时的眼神。
这话倒是。宫里孤单,又没有别的孩子在膝前热烈,一个公主竟比皇子还得宠。如果杨婉仪这胎生个儿子,那还不得上了天。
纤纤玉指悄悄翻过一页书,抬眼看向吉利。目光温和却给人一股子压力,让人不敢冒昧。“离着三月份还早着呢,瑞碳也没剩多少,留着等皇上来的时候再用吧。”
“皇上,”福公公笑眯了眼睛,“早晨哪位娘娘来侍寝,叨教下。”
杨婉仪气色比那日见面时好很多,只是面上冷冷的,跟谁也不凑热烈。进了殿给太后皇后行了礼,与白筠筠微微点头算是打个号召,便自顾自的坐在一旁。有品级低的小主上前存候,也是淡淡的一点头,便垂了眼皮子持续吃桌上的果脯。
带着薄茧的手指扫过几十张木牌,眉间仍然不展,如何没有她的?
杨婉仪这脾气是出了名的不太好,也就是眼下有身孕,太后和皇上姑息她,如果没有身孕也不知会是甚么模样。听闻杨婉仪吐得短长,整日以药为食,唯独喜好吃些酸果脯。之前一天能吃一碗,盛大夫说这般吃法伤脾胃,杨婉仪不听,厥后还是皇后命令,一日只许供应一些小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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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利附道:“娘娘说的是。皇上夙来恭敬太后娘娘,如果太后为淑妃说几句好话,起码绿头牌是撤不了的。提及来,太后虽不是皇上的亲生母亲,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拿着长公主跟亲生的一样,就连何昭仪也跟着叨光。”
楚王笑笑,没言语。莫说后宫,就连前朝大臣都晓得,楚王对皇上独一的公主有求必应,宠的就差上天摘星星了。
吉利道:“娘娘,白氏洗清了怀疑,还去长春宫谢了恩。”
一身红色宫装,上面装点着珍珠流苏,裙摆用金线绣着五彩尾翼,跟着裙摆的闲逛流光闪闪。面上涓滴不见颓废之色,反倒艳光四射,如同发髻上的惊鸿快意簪子,令人冷傲。与数日之前的委靡全然分歧,此时精气神儿实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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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利道:“之前太后和皇后还看重白氏,可现在看来,这白选侍是个顶无用的。”
吉利忙凑上前,小声道:“写信的那位私塾先生明天被流寇所杀,调制毒酒的只要先生也不谨慎喝醉酒淹死了,一丝陈迹也没留下。老爷说请娘娘放心。”
宁禧宫内不如淑妃的景和宫和缓,本能够放两个炭盆的屋子现在只放了一个炭盆。炭盆里燃起如有若无的烟,大宫女吉利咳了几声,又敏捷用帕子捂了嘴,恐怕扰了看书的德妃。她家主子一贯如此俭仆矜持,是宫中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