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薄茧的手指扫过几十张木牌,眉间仍然不展,如何没有她的?
“皇上,”福公公笑眯了眼睛,“早晨哪位娘娘来侍寝,叨教下。”
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长华长公主嬉笑着从太后怀里出来,又钻进中间楚王怀里,抬着小脑袋撒娇:“你给长华挑,可好?”
冬至这日,气候出奇的冷,太后的景泰宫里一派热烈,很有一副过年的气象。殿两旁放满了各色花束盆栽,近前看了才晓得,竟是用彩色纱绸做出来的。远远看去就像是真的一样,还模糊有香气传来。
如何也想不明白,为甚么皇上对那么对她。
白筠筠叹口气,伏在桌上打着盹儿,仿佛面前还是那双阴霾的眼睛。
转念一想,是了。前次她从长春宫出来就是病了的名头,厥后又被拘在后殿,天然没有她的牌子。内心莫名不舒坦,萧珩挥手,“撤了。”
淑妃可不是个笨伯,背后必然有事。白筠筠悄悄坐在角落里,冷静咂摸殿内一个个的小群体。在后宫这个处所,热烈凑很多,一定能交到知心的人。热烈凑的少,也许比凑热烈还要活得长。
别人的也就罢了,淑妃给的他敢不收?!
“太偏疼?”德妃笑道:“别只看一时。瞧瞧景和宫那位,再骄横不也栽了么?罚俸一年,闭门自省,绿头牌都给撤了。看着常日里太后宠她,这回不也没替她说话么?”
杨婉仪这脾气是出了名的不太好,也就是眼下有身孕,太后和皇上姑息她,如果没有身孕也不知会是甚么模样。听闻杨婉仪吐得短长,整日以药为食,唯独喜好吃些酸果脯。之前一天能吃一碗,盛大夫说这般吃法伤脾胃,杨婉仪不听,厥后还是皇后命令,一日只许供应一些小碟。
“回娘娘的话,另有三日。”
吉利道:“之前太后和皇后还看重白氏,可现在看来,这白选侍是个顶无用的。”
萧珩此时的确有些阴霾,目不转睛的瞅着青石板空中,好似另有个身影在那边擦地。她不吵不闹,任劳任怨,一开口就是脚本儿,随便哪一句都比那些嫔妃们说的动情。
杨婉仪口不能言,尚且不能下床,便请皇后娘娘亲身到勤政殿一趟,将她带了出来。她犹记得,萧珩看她要走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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