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也不明白了。要说她是来魅惑君王以图行刺,那她还躲着他。要说她不是魅惑君王,那情话说的一套一套的。说抱大腿就抱大腿,一丝儿踌躇都没有。
长华长公主嬉笑着从太后怀里出来,又钻进中间楚王怀里,抬着小脑袋撒娇:“你给长华挑,可好?”
德妃面色微微一沉, “那件事但是妥了?”
吉利道:“之前太后和皇后还看重白氏,可现在看来,这白选侍是个顶无用的。”
这话倒是。宫里孤单,又没有别的孩子在膝前热烈,一个公主竟比皇子还得宠。如果杨婉仪这胎生个儿子, 那还不得上了天。
本日八月十三,后日中秋节,白筠筠掐指一算,在侍郎府里还得住三天,有些事得动手筹办了。
上午去皇后娘娘宫里谢恩,皇后娘娘赏了她几样金饰和布料,隔几日饺子宴的时候穿戴。春雨在一旁笑眯眯的为她裁衣裳,见她主仆二人说话,时不时的插上一两句。
见皇上一下午呆愣愣的看着空中,也不知深思甚么朝廷大事,福公公扭着胖乎乎的身子献上托盘,内里尽是后妃们的绿头牌。话说皇上迩来极少去后宫,也不知有多少小主和娘娘托人来讲情。想想那一抽屉珠宝金豆子,福公公非常难为。
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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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珩笑着睨他一眼,嗔道:“就你最宠着她。”
杨婉仪口不能言,尚且不能下床,便请皇后娘娘亲身到勤政殿一趟,将她带了出来。她犹记得,萧珩看她要走时的眼神。
德妃笑道:“太后娘娘,不如把淑妃mm那份儿赏赐给杨婉仪,谁让我们的杨婉仪是双身子呢。如果今后皇子出来怪您不给他一份,说您偏疼可如何办?”
白筠筠叹口气,伏在桌上打着盹儿,仿佛面前还是那双阴霾的眼睛。
淑妃可不是个笨伯,背后必然有事。白筠筠悄悄坐在角落里,冷静咂摸殿内一个个的小群体。在后宫这个处所,热烈凑很多,一定能交到知心的人。热烈凑的少,也许比凑热烈还要活得长。
德妃摇点头,目光落在刚才看到的那行字,朱唇轻启:“一定。”语气一转,“太后的饺子宴另有几日?”
说对她狠吧,也不敷狠。除了日日抽签恐吓恐吓她,再就是让她干点杂活。如果真的恨一小我,早就将她无声无息的毁灭掉了。
德妃笑起来非常文静,可说出来的话倒是令民气惊,“去长春宫?她应当来宁禧宫伸谢本宫才是。若非本宫,她还待在勤政殿里为奴为婢,连个采女都不如。”
转念一想,是了。前次她从长春宫出来就是病了的名头,厥后又被拘在后殿,天然没有她的牌子。内心莫名不舒坦,萧珩挥手,“撤了。”
坐在回府的小轿上,白筠筠闭目养神。本日殿内场景,一幕幕在她面前掠过。皇上这般讨厌她,却还是留下了她,给了七品选侍的位份。
吉利道:“娘娘,白氏洗清了怀疑,还去长春宫谢了恩。”
“嗯。”德妃唇角微微弯起, 面若娇梨, “就算马云双阿谁贱人猜到是本宫做的, 她也没有证据。这个亏,她吃定了。”之前杨婉仪被挪去长春宫养胎,淑妃还幸灾乐祸。现在看来并非好事,起码下起手来便利很多。即便出了事,屎盆子也落不到本身头上来,上边儿另有皇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