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闻声脚步声越来越近,神采急的发白。俄然木门吱嘎一声被推开,只见数名寺人和嬷嬷手持火把闯了出去。
望着这狼狈不堪的身影,萧珩闭上双眸,缓缓吐出一口憋闷好久的浊气。几日前,萧珩展开眼睛,发明本身竟然回到了一年前,方才即位不久的时候。
若说狼子野心的兵部侍郎给了他重重一击,那么这个女人,就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萧珩端坐在龙椅,睨了一眼地上跪的兵部尚书,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晚了。”淑妃嗤笑几声,“在宫中公开烧纸钱,那是对宫规的轻渎,是对老祖宗们的鄙弃。皇后不是说你懂端方么?本宫倒没看出来你哪点有端方的模样。来人,将白选侍请到皇后的长春宫。本宫明天倒要看看,皇后的脸面往那里搁。”
“白选侍这是做甚么?在院子里用火盆烤手不成?”
“淑妃娘娘谬赞。”白筠筠不慌不忙,“不知淑妃娘娘夜里来此,可有事?”
“淑妃娘娘且慢。”白筠筠上前一步,昂首看向淑妃,面色微微镇静,“臣妾并无违背宫规,还望娘娘明察。”
这个新上任的小天子实在令人捉摸不透,君心难测。
到底是为何呢?
白筠筠微微一笑,“无事。早晨我们偷偷的烧。”抬眼看春雨,“早晨我们就在院子里,找个不消的瓦盆烧纸用就是了。弄得火苗小些,无妨事。”
春杏又想跪下,被白筠筠悄悄捏了一胳膊,身子蓦地僵在原地。再看一旁的春雨,低着头,不晓得在想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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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只御笔被捏成两截。萧珩眯起眼睛,浑身的杀气令勤政殿内奉侍的寺人不知所措,一个个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春雨挑着盆里的纸钱,笑道:“小主放心,关好了。”
张选侍也住在斑斓宫,之前便经常暗里里对人说褚氏娇纵。褚氏被罚后,张选侍还曾鼓掌称快。不成想世事无常,褚氏一个回马枪又杀了返来。
白岑不晓得皇上比来如何了,之前待他信赖有加,从未曾这般厉色斥责,莫非是有人在背后参了本身?
白筠筠和春杏从屋里把写好的一沓子纸钱拿出来。火盆里冒出火光,春杏扔一叠纸钱出来,跪在地上叩首,口中念念有词。春雨在一旁抄木棍悄悄挑着盆里的纸钱,制止被风戳走。
白筠筠看到春杏哭红了的双眼,轻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早晨找时候给张选侍烧些纸钱,让她好上路。”
白筠筠捂住她的嘴,春杏的声音噶但是止。白筠筠行了礼,回道:“不知淑妃娘娘台端光临,臣妾没有出去远迎,还请娘娘赎罪。”
春杏急的要去用脚踩,被一旁的春雨拦下。淑妃的轿辇停在门前,披着乌黑色的大氅走了出去。面上的笑意还是那么美艳惊人,但是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谁知,阿谁女人被父亲说动,在他彻夜不眠批示满城将士抗击逆贼的时候,用一把匕首插进了他的后背。她的力量不大,伤口并不很深。但是匕首上涂抹了香花,令伤口难以愈合。
这个发明令他匪夷所思,更令他欣喜非常。既然上天让他重新活一遍,那他萧珩必定好好护住南晋。那群该死的逆贼,一个不留!
白筠筠摸摸她的头,这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