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贵妃听到凤印二字,几近站都站不稳了。
佟贵妃气得瞋目圆睁,宜嫔忙扶着她替她顺气,“勤嫔mm这话就差了,贵妃娘娘是后宫位分最高之人,代掌皇后权柄也好些年了。”
宜嫔故作烦恼地一拍脑门,“嗐,我一贯这个不着调的性子,叫mm见笑了。”
佟贵妃见她本身起了身,眼神凌厉地盯着她,“本宫叫你起家了么?”
她当即神采欠都雅了起来。
凤印两个字听在世人耳中,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
“娘娘明鉴,主子没有偷甚么送子观音啊!”
白露听了这话才晓得,本身昨儿是踩了宜嫔的套。不由又恼又气,“是瓶儿在库房里找给我们主子的贺礼找了半天,叫奴婢出来帮手找的。奴婢拿了贺礼就走了,那里见过甚么送子观音?”
陈文心不卑不亢,“如果皇上在这,把翊坤宫翻过来搜索嫔妾也无妨。哪怕是皇后在这,我也毫不抵挡。”
“这送子观音是本宫在宝华殿请来的,非常有灵。旁的倒算了,神像被偷了可不是小事。”
宜嫔嘲笑道:“勤嫔mm也别着恼,原是我肚子里龙胎不稳了,我才焦急起来。贵妃娘娘也是受皇上之托照顾我的胎,以是焦急过甚了。”
陈文心看宜嫔说话中气实足的模样,完整没看出她有甚么胎像不稳。
她把佟贵妃被收了凤印的尴尬事说出来,只是但愿佟贵妃知难而退,不要把事情再闹大了。
她觉得皇上会把凤印交给惠妃,哪怕是荣嫔或者德嫔,她也认了。
陈文心目光直看向宜嫔的眼睛,宜嫔心虚,下认识地躲过了她的眼神。
白露仓猝跪下,对上陈文心转头看她惊奇的眼神,连连点头。
佟贵妃不想再跟她废话,再担搁下去,皇上来了事情就费事了。
佟贵妃做了万全的筹办来翊坤宫找罪证,她信赖白露不会盗窃,却不知佟贵妃会用甚么手腕来栽赃。
她必然要拖住佟贵妃,直到皇上来。
小桌子早就派寺人,从翊坤宫后殿角门溜出去请皇上。没想到连宫墙都没出去,就被佟贵妃的人抓住了。
如何会是勤嫔,如何会?
陈文心淡淡一笑。
意味皇后之权的凤印,佟贵妃掌管了很多年,现在终究易主了吗?
小桌子在陈文心耳边照实禀告,她眉头紧紧皱起。
她只晓得,后宫统统人都在她之下,都必须服从她的话。
而勤嫔是越级晋封,深受宠嬖。翊坤宫更是妃位之上才气住的起的宫殿……
这是陈文心第一次直面后宫的争端,单独一人。
她当然不会承认,这就是特地给白露下的一个套。
“白露,去本宫屋子里把凤印请出来。”
人家都欺负到家里来了,她还低调个屁?再不说话,只怕是任人宰割。
陈文心改换战略,不再和佟贵妃辩论华侈唇舌,反而对底下宫人道:“本宫才是受皇上之命掌管后宫之人,你们谁敢在翊坤宫猖獗!”
“你胡说甚么,皇上何曾下过旨意由你掌管后宫事件?”宜嫔柳眉倒竖,指着她毫不客气地问道。
没想到她小小的年纪,发怒起来气势逼人。
慢说翊坤宫的人都被佟贵妃节制住了,去不了乾清宫。就算去得乾清宫,皇上现在还在上早朝,那里脱得了身?
翊坤宫正殿大门一关,里头只剩下她们三人,和各自近身服侍两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