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彬心疼道:“一想到惢心的腿再不能像凡人普通行走,微臣就痛心不已。本来只想让九阿哥受点病痛折磨,没想到他会受了惊吓短命。”他嗤笑,“大抵这就是所谓的报应不爽吧。不过皇上现在肯去启祥宫看她,也算她因祸得福了。”
出了翊坤宫,嬿婉便有些神采悒悒,春婵知她又在悲伤子嗣之事,便道:“小主,今儿是十五,去宝华殿上香最灵验,奴婢陪小主走一趟吧。”
意欢亦道:“也是的,这些年喝着这些坐胎药,一开端非常想要得子的心也喝得淡了,总之,听天由命吧。”
嬿婉眉毛一扬:“宫中无人不知。”
意欢拭了拭眼角,嘴上却强撑着:“多谢皇贵妃体贴。”
嬿婉沉下脸:“大胆!东西是纯贵妃叫送去的,你竟敢肆意义疑本宫?”
澜翠道了“是”。嬿婉笑盈盈握住她的手,将手上一串赤金八宝手串顺势推到了她的手腕上。澜翠忙要退下来,孔殷道:“小主犒赏,奴婢不敢受。”
绿筠语出悲伤,何尝又不是如懿的锥心之痛。本来她与旁人也并无二致。
云彻并不转头,嬿婉紧赶了几步,拦下他道:“云彻哥哥,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
嬿婉有些痴怔:“春婵,你说本宫吃那些坐胎药吃了这么些年,如何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若不然,便停了那些药吧,喝得本宫心都烦了。”
唇亡齿寒,兔死狐悲。如懿心底的哀凉、迷惑,不过也同绿筠普通。这平生辛苦展转,苦苦挣扎所求,到底求得了甚么呢?
如懿暖和道:“实在皇上对舒妃mm和晋朱紫都格外体贴,也是想你们早早有孕,以是一向犒赏着坐胎药。传闻比来连嘉嫔也在向太病院要坐胎药喝了,以期再为皇上添一个皇子。”
如懿淡然浅笑:“mm不必吃心,你还年青,迟早会有孩子的。”她看着坐在一旁眼眶微红的意欢,温言道:“舒妃也是,很多事在天意,不但在报酬,只要故意,总会有的。”
江与彬笑道:“甚么都瞒不过皇贵妃。微臣做不了害人的狠苦衷,只是在九阿哥的感冒药里多加了一味黄连。如许,九阿哥喝不下去,那些受了嘉朱紫吵架的乳母也不肯喝,九阿哥的病天然难好了。但是黄连有清热燥湿、泻火解毒的服从,治高热神昏、心烦不寐是最有效的。微臣可没下错药。”
李玉亦道:“嘉朱紫都三十七了,眼看着季子逝去,今后只怕也不能再诞育皇子,哪能不悲伤得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