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嚣占有西州,自称大将军,因时乘势,崛起图功,原不必然居人下。迨既受邓禹之承制封拜,则君臣之名义已定,又何得再怀反侧乎?设当光武讨蜀之时,率兵效命,功且十倍窦融,他日即不得封王,公侯可坐致也。乃惑于蜚言,几次不定,始则助汉而诛蜀使,继且叛汉而为蜀臣,同一屈膝,朝秦暮楚胡为者?况洛阳如朝阳,而蜀如朝露,一可恃,一不成恃,于可恃者而背之,不成恃者而亲之,甚矣其愚也!彼如严子陵之孤身高蹈,抗礼阙廷,后代不讥其无君,反称其有节,诚以其敝屣繁华,超出俗情,云台诸将,且不能望其项背,遑论隗氏子哉!若周党王霸逄萌诸人,亦子陵之流亚,而王良其次焉者也,然亦足以风矣。
召父已亡推杜母,养民毕竟仗贤才。
太原周党,不受朕禄,亦各有志焉。其赐帛四十匹,许遂所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