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可不就是靠了郑乾等人,才令得商号买卖更加顺风顺水?
“可另有其他非常?”
待传闻商妍又跑返来了,周明厚也是吃了一惊,深思半晌,皱眉道:
莫不是商诚发觉了甚么?特地让他女儿返来刺探一二?
倒是窗户俄然翻开,一杯冷冰冰的茶水泼了过来,正正泼了周慬满头满脸都是,甚而好巧不巧,另有两片茶叶挂在周慬因不成置信而张大的嘴巴上。
到时候,竟是连借口都不消找了,委实省了本身太多事!
“杨希和动静到也算通达。”听部下提到漕口,周慬脸上神情终究当真了些,“只可惜,那郑乾但是我们喂熟的狗,她想要用,也得看我们承诺不承诺。”
“我自有去处,如何要同你一道分开?周至公子朱紫事忙,还请自便吧。”商妍却委实一眼也不肯再看到周慬,尽管由阿兰扶着,径直进了玉娘的房间。
“好了,你且慎重些。”周明刻薄,“那杨希和行事这般莽撞,自不必虑,只派人盯紧些便好。”
周慬不觉大为佩服:
“那丫环长得甚么模样?脸上可有丑恶瘢痕?”周明厚也坐直了身材。
几人略谈了些时候,阿良便单独一人分开。待回了堆栈,阿良进了房间后便再没有出来。
“可不,”那人凑趣道,“我但是眼瞧着这家伙直接被人叉了出来。厥后,这阿良又想往漕口的郑秀才家里去,倒是一样吃了闭门羹……”
“就只是一个丫环似是出来和玉娘一处,另一个丫环也表示非同普通的放肆,商妍不独没有见怪,反而颇多回护……”
“蜜斯放心……之前是我看错了他……”到现在,商妍自是已看破了周慬的真脸孔,心伤之余,更多的是讨厌,只希和既然安排下来,她自不会有甚么贰言,“倒是蜜斯,那周家既是存了这般狼子野心,会不会对蜜斯倒霉?”
之前虽是蜜斯说的笃定,玉娘却不信赖,倒不想,事情还真成了。
“我既然来了,那周家父子如何也得给些脸面不是?”希和语气里尽是讽刺之意,倒是有些歉意的瞧着商妍,“阿妍,这几日,那周慬怕是会缠的你更紧了,你还须忍耐他些光阴。”
“这偌大商号可不满是少主一人之力,当初若非我们这些人披荆斩棘,受尽苦辛,商号如何会有本日昌隆局面?倒不想少主竟是个昏君的性子,竟把偌大一个商号拱手交给一个女子玩!也不想我们一番心血,如何能这般糟蹋?且这么多人要仰赖商号存活,一旦商号倒了,得有多少人啼饥号寒、流浪失所?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少不得我受些痛苦,给老兄弟们留个后路……”
——都说词讼如刀,漕帮和官府固然短长,偏是也有能和他们构成制衡的,就是漕口。要说这漕口也不是朝廷官员,不过是些有功名在身的生员罢了,偏是一个个聪明的紧,对漕规那可真是门儿清,不独百姓对他们多有仰赖,便是官府和漕帮何尝不得给他们几分脸面?
到得晚间,直管派人唤来阿良并青碧。
要说自家也算运道好,竟是机遇偶合之下,能结识郑乾这等能言善道之人,言语之锋利较之另一班专吃漕帮的污心糟秀才,还要更胜一筹,更可贵的是他们还不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