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就有下人上前扭住李妈妈和二狗。
顾琴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握起,尖尖的指甲刺进手掌心,传来的疼痛令顾琴复苏沉着起来。
李妈妈挣扎起来,嘴里还是不依不饶,“夫人,是您说的,不能叫那老张氏挡了大蜜斯的路。还说二蜜斯不识汲引,本就是农家女,当了这么多年的侯府二蜜斯就该晓得戴德,应主动提出嫁给老张氏的孙子。谁知老夫人和二蜜斯都不见机,您就只能――”
沈茂内心没有那么多设法,在听到屋内传出的声响,他最后的明智也被肝火燃烧的一点不剩,抬脚狠狠一踹,门顿时被踢开!
顾明卿泪水涟涟,乌黑的贝齿轻咬着殷红的嘴唇,身子微微轻颤,好像随风扭捏的落叶,瞧着好不成怜无助,“母亲,李妈妈说的是真的吗?是您叮咛李妈妈将二狗带进我的房间,您――”
顾琴手里紧紧捏着淡蓝色绣着水仙花的帕子,谨慎翼翼地觑着沈茂。
“你这孽女――”沈茂大喊一声,这时,一道和顺的声音忽地响起,如春日清风拂起的柳叶枝条,仿佛能荡到人的内内心,“父亲,母亲,你们来找女儿有何事?哎呀!他们是谁!”
触到顾明卿那无助惊骇又含着等候的眼眸,沈茂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曾多少时,他也是将这个女儿捧在手内心心疼的,这些年在侯府,女儿的日子过得是好了,但是他对女儿却――沈茂可贵的对顾明卿起了惭愧,另有模糊的自责。
等来到顾明卿的内室,在听到不该在此时发解缆出的声音时,顾琴内心一格登,她不是对李妈妈千丁宁万叮嘱,不准二狗对顾明卿做甚么,现在这是如何回事?
沈茂薄而性感的嘴唇紧紧抿着,一贯温润的眼里可贵迸射出利剑般的凌厉之色,浑身披发着凛冽夏季的寒气。
顾琴见状,心下愈喜。
顾琴的脑袋一片混乱,仿佛有一记重锤狠狠砸向她的脑袋,思路涣散,乱成一片,令她没法思虑。
顾琴虽说已是年逾三十,但她保养得宜,面貌素净,脸上眼角找不到一丝皱纹,乍一看,仿佛只是二十五六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