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氏一张嘴顿时骂骂咧咧起来,“要我个老婆子说,这事就得怪娇娇!一个女人家,眼皮子咋那么浅,竟然去偷吃樱桃!家里是少她一口吃的,还是咋的!另有老三,只带那么一点樱桃返来干啥!老三媳妇也有错,干啥不一次把那些樱桃给分了,还放在那儿干啥!”
赵氏眉毛挑得高高的,眼底尽是讽刺,薄弱的嘴唇向上一掀,“娇娇嘴馋拿几个樱桃吃咋了?那是三房的东西,三弟妹还没说啥,玉儿凭啥插手?我家娇娇统共才拿了多少?谁有玉儿偷拿的多?
这个措置勉强还算是公允。唐玉只感觉本身委曲死了,从小到大,她就没挨过打。
老张氏听到唐招娣没事,也不由松了口气,她再咋样也没想过让亲孙女死,另有唐招娣如果死了,唐玉怕是真的就成了杀人凶手,这不说要被送到官府,就是唐玉一辈子的名声也毁了。
唐栓脸一僵,但还是硬生生扯出一抹笑,那笑容如何看如何别扭。
老张氏怒了,又想到她方才被唐栓当着一家人狠狠落了脸,各种气愤火气交叉在一起,唐立忠恰好冒出来,促使她将火气都对准了冒头的唐立忠,“唐立忠你说啥!你真是大了,越来越有出息了啊!你这是要逼死你mm啊!
顾明卿水眸一暗,之前唐栓和老张氏偏疼,唐立忠脆弱,唐招娣委曲,她都只是悄悄看着。顾明卿真的没有那么多的美意,来“体贴”这些所谓的亲人。
顾明卿能想到的,戴郎中天然也想到了,他只是深深看了眼唐栓便分开了,唐家的家务事,他不想掺杂,他只是一个郎中。
戴郎中忍无可忍地冲着老张氏吼怒,老张氏的声音听得他烦心!
“闭嘴!”
唐瑾睿看着面前的场景,眉头越皱越紧,眉眼间皱起的深深的折痕几近能夹死苍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本日姑姑做错事,爷爷莫非就真的不筹算奖惩她?实在不止姑姑,二妹和四妹也一样有错,不错误最多最大的还是姑姑。”
像是盗贼甚么,如果被送到衙门,打几十板子也是轻的。”
老张氏一噎,“玉儿也被娇娇打了,你们咋不说!”
唐娇娇越想越气,又想到老张氏竟然要将统统的事都推到她身上,被打的肝火,再加上被委曲的心伤,她把之前藏在内心不敢说的话,这会儿子是全都一股脑地往外冒!
唐来娣恨恨道,“就是姑姑推的三姐,她明显看到三姐了,但还是冒死用力地推三姐!三姐如果死了,就是被她害死的!”
戴郎平分开后,唐来娣才问,“爷爷,姑姑差点害死我三姐,这事该咋算?莫非姑姑啥罚都不消受不成?”
如果是平时,老张氏提起李氏只生了三个女儿,没能生出个儿子,李氏早就惭愧不已地低下头,弯下腰了。但是现在唐招娣被唐玉推倒在地,存亡未卜,李氏作为母亲,如何能够被老张氏几句话就打发!
戴郎中收下银子后,对着唐栓淡淡说了一句,“孙女再咋样也是你的先人,别不把孙女当人看,你家里另有两个读书人呢。”
顾明卿嘴角一撇,她现在也算是见地到老张氏推辞任务的本领了,说了一大堆,中情意义就一个,那就是唐招娣出事跟唐玉没干系。
戴郎中不是说了,唐招娣没事,她都没事了,你还针对玉儿!你说说你的知己都去哪儿了!是不是都被狗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