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临雍停下脚步,俄然伸手摸了摸晏欢的眼睛。
只听得越临雍淡淡道“自有启事。今后如有机遇,再奉告你罢。”
为何那里都有越临雍的身影?为何晏欢老是与他相处在一起?
越临希饮动手中美酒,内心苦闷,他一个堂堂的逸王殿下,风骚超脱,何曾在一个女人面前受过如此礼遇,还恰好是一个半大的小丫头。
皇后娘娘的寿辰按理说皇子公主都要参加庆祝才是,这越临雍无端缺席甚是诡异。
这是何意?一丝冷凝划过晏欢的心疼,这丽妃问得过分蹊跷,晏欢只怕一个不留意触怒这个天子宠妃,那么真是得不偿失了。
小丫头啊小丫头,真是胆小妄为啊。
莫非越临希对晏瑶成心?许成君贝齿轻咬下唇,眼中的失落更甚。
丽妃朱唇微勾,看着晏欢叹道。
晏欢瞧见越临雍的那一眼,眼眸一亮,内心涌起荡漾,竟带了几分冲动。越临雍看着晏欢,眉眼带着安抚的神采,叫晏欢心下一软。
哦?丽妃一双狐狸眼勾起一丝兴味,本来是晏将军府的蜜斯啊,起来吧。
那大手刻薄暖和,晏欢一时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越临雍的行动。
不过这倒整合她意,若要她像晏瑶普通假装王谢淑女去应酬,那才叫她头疼了。
说罢再未多看丽妃一眼,径直地走了。徒留丽妃在原地痴痴地看着那人的背影。
避谈了晏瑶,又对丽妃多加歌颂,饶是言语生涩,却总归只落得个天真无忌的名声,公然是个风趣的小人。
越临希实在从晏欢进宫那一刻就重视到了她,不过这个小丫头那日那般护着越临雍倒叫越临希生了一丝萧瑟之心,用心不闻不问。
这步撵之上的华服女子便是当今宠冠六宫的丽妃了?
越临雍眉间染上一丝笑意,脚步迟缓下来,不一时两人并肩而走。
如此晏欢也不便多问。见夜色越来越深,揣摩着要回寿宴中去。却被越临雍拦住“我正要出宫,一道送你归去吧。”
真该好好的呆在宴会上,为何要单独跑出来,当真是节外生枝了。
“丽妃娘娘好雅兴”听得一声清冽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玄色的身影映入视线。
越临雍侧头,只见晏欢就那样望着本身,大眼睛里隐含着担忧,那瞳孔那般纯洁,将本身的倒影都刻在了上面。
丽妃媚眼微挑,抚起额间一缕秀发“那你觉得是晏瑶美,还是本宫美呢?”
只不过当时不是在后宫当中,他们的身份已不再是敬王和晏府庶女。
越临希身在暗处瞧着这一幕,桃花眼幽深暗淡。
“你如何来了?”丽妃说道,美目带着摄民气魄的辉光,一眨不眨地看着来人,那里另有半分宴会上的颓靡之势。
平常他勾勾手指,多少女人上敢着凑趣他,但是这个小丫头倒是多看他一眼都不肯。
说完又不住猎奇道“本日在寿宴之上未曾瞥见你,但是出了甚么事?若不是在此遇见,我还觉得你未进宫呢。”
晏欢面有迟疑“但是母亲那边……”
晏欢单独行走在深宫当中,逐步丢失了方向。漫无目标地走在道上,劈面却撞见一行人。
却不想这丽妃竟一时来了兴趣,如何也不能等闲放过晏欢。
晏欢满心疑虑,却并未获得正面回应。再无机遇多问,只得陪着越临雍一步一步的走在深宫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