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寺人瞧着眼熟得很,好似在哪见过。晏欢细细回想,蓦地想起本日初入宫时在暗处瞥见的杀人一幕,这寺人不恰是当时行凶的首级么?
晏欢被越临雍说得心虚,摸了摸鼻子“不过是出来透透气罢了,那里想到会碰到丽妃娘娘。得亏碰到了你,不然我真不知该如何办了。”
一股奇特的暗潮在敬王与丽妃之间流转,晏欢心下惊奇。几近都要觉得这两人有甚么渊源,不过晏欢顿时颠覆了这一假定。
入夜,凤仪宫的丝乐声不断于耳。
只听得越临雍淡淡道“自有启事。今后如有机遇,再奉告你罢。”
故此,在后座无所事事地坐着,正瞧瞥见了丽妃离席的一幕。
晏欢心下一惊,来不及多想,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节“臣女给丽妃娘娘存候。”
“太医正赶往娘娘的寝宫,娘娘怎还在此处逗留?”越临雍道。
宴会之上越临雍都不知所踪,本觉得他未曾进宫,却不想在此处碰到了他,真是偶合。
说罢再未多看丽妃一眼,径直地走了。徒留丽妃在原地痴痴地看着那人的背影。
说完又不住猎奇道“本日在寿宴之上未曾瞥见你,但是出了甚么事?若不是在此遇见,我还觉得你未进宫呢。”
丽妃如是说,见那人并未表态,怕对方担忧忍不住添上一句“你晓得的,我的内心向来就只要你”
“你是哪个府上的家眷,本宫瞧着倒是眼熟得很。”
不等晏欢反应就迈步走去,晏欢愣神间已拜别好远。晏欢只得小跑着跟上他,在他身后悄悄唤道“阿雍,等等我。”
晏欢昂首,只看到丽妃一张艳绝天下的绝色容颜,比晏瑶来的风情万种,举手投足间都是天生媚态。
那大手刻薄暖和,晏欢一时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越临雍的行动。
莫非越临希对晏瑶成心?许成君贝齿轻咬下唇,眼中的失落更甚。
丽妃一怔旋即暴露一丝欣喜的神采“是你?”
“你如何来了?”丽妃说道,美目带着摄民气魄的辉光,一眨不眨地看着来人,那里另有半分宴会上的颓靡之势。
真该好好的呆在宴会上,为何要单独跑出来,当真是节外生枝了。
越临雍见晏欢神情当真,不免发笑“欢儿的存眷点还是这般独特。如何不在筵席里,要单独跑出来?这宫里你不熟谙,如此还是不当。”
“我让人去禀报就是了。我们走吧。”
“你本日,是不是表情不好?”晏欢看着越临雍的侧脸,他的下颚迸得很直,晏欢直觉的感受越临雍仿佛带有苦衷,忍不住脱口问道。
丽妃见那人如此淡然,神采一黯“那老天子对我非常信赖,丹药亦是常常服用。如此后宫中皇后与容贵妃的斗争愈发狠恶,怕是等俊王一回大局就要定了。”
世人只晓得晏大蜜斯晏瑶,那里还会记得她这个二蜜斯?
皇后娘娘的寿辰按理说皇子公主都要参加庆祝才是,这越临雍无端缺席甚是诡异。
这是何意?一丝冷凝划过晏欢的心疼,这丽妃问得过分蹊跷,晏欢只怕一个不留意触怒这个天子宠妃,那么真是得不偿失了。
只听得丽妃懒懒道“抬开端来”
只见丽妃的眼眸在敬王与晏欢之间流转,而后略带深意的看了晏欢一眼,方才道了一声“告别”,继而催使着宫人回钟粹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