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燃着檀香,氛围里都是淡淡的香味。
口中不断地嘶哑着一个名字,这个名字现在便是魇住萧氏的恶梦。
晏欢后退半步,怜悯地看着萧氏“何止没死啊,还被人毁了容,割了舍,断了两条腿。养在家中做哑奴呢。每日与狗争食,活得可比你尽力。”
那表面,那气味,是活生生的人无异。
年幼的晏欢被下人紧紧摁住,嘴巴被人捂住,连哭声都放不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氏命人往那井口里沉了石。
晏欢这话阴阳怪调,萧氏被人骂做是狗,那边沉得住气,锋利着嗓子道“你给我滚,你给我滚!”说罢像疯子一样将手中的枕头扔过来,晏欢轻松一避,恼得萧氏气喘连连。
殊不知此情此景,落在正凡人的眼里,是多么渗人的画面。
公然,萧氏听闻这动静,神采骤变,从床上爬起来想抓住她的手,是一个惶恐失措的母亲的模样“你说甚么?瑶儿她没有死?”
萧氏无端感觉气愤,这是被小贱人当猴耍了不是。
萧氏痛苦地捂住胸口,这几日脾气总格外暴躁,见谁都没个好神采。一起火胸口便闷得短长,像是血气涌不上来。
晏欢从好梦中复苏,正巧听到了这一动静。晏欢仓促梳洗,赶到主院时却空无一人。统统人都围聚在晏府后庭烧毁的枯井当中。
萧氏的视野当中,井口充盈着清澈的井水。有一个影子从井底浮了上来,一张清灰的脸浮在水上,嘴角勾着诡异的弧度,不断地引诱着她“萧淑媛,来玩啊来玩啊”那声音比抹了蜜糖还好听。
“到底是谁在那边!”萧氏崩溃地大吼出声,天涯蓦地一道惊雷,将萧氏的声音淹没得干清干净。借着这一点亮光,萧氏瞥见了床头站在一个身影,一身黑,看不清楚脸。
等安小婉被人从井口捞出的时候,全部身材都是病态的清灰,手脚冰冷的那般可骇。
“如何会如许,如何会如许,我不信我不信”萧氏混乱地捂住本身的耳朵,狂甩着头,想把如许的话从脑海中甩出去。
现在晏欢终究长到,萧氏也垂老迈矣。
萧氏如许一个傲岸不成一世的人,如何能够接管本身害惨了亲生女儿的究竟。
直呕得涕泪横流,不想一个熟谙的声音却在耳边回荡,“母亲”萧氏侧头,看见面容尽毁的晏瑶正站在她身边,裤管以下空空荡荡,明显是漂泊着的,晏瑶嘴巴开合,那没了舌头的声音此时正收回凄厉的哭声“母亲,救我救我!”
萧氏穿了一件花花绿绿的衣裳,头上还簪了一朵牵牛花,脸上涂成了花猫子,看起来非常风趣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