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这么胆小妄为,敢烧了封玉书的敛财场?封玉书怒意汹汹“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的狗东西!”
深思着这杨获如何也算是封玉书的小舅子,封玉书抚起杨获的肩膀“你起来再说。”
封玉书走得仓猝,跟任何人都没有交代。
却见杨获刚强地跪在原地,哭诉得更是狠恶“世子爷,今儿个有人放火烧了望江楼,您必然要为小的做主啊!”
一腔春梦被惊扰,心中尽是愤怒,封玉书猛地从床上坐起,朝门外吼怒“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半夜半夜惊扰本世子的好梦,是活腻了不成!”
甚么?望江楼?封玉书眼皮一跳。小妾听得望江楼三个字率先惊叫出声“如何了?望江楼出了何事?我哥哥别人如何了?”
怀里的美人嘤咛一声,已是被惊醒,悄悄推了推封玉书。封玉书神脱手臂将美人压在身下,口中呢喃道“小美人,别闹”
杨获立马带着封玉书前去。
齐思咳了一口血,当下对封玉书瞋目而视“封玉书,我爹是礼部尚书,你竟然敢打我!”
封玉书面色阴沉,只觉脸颊被人甩了几巴掌般,火辣辣地作痛。
却不想这宁远世子竟然今后杳无消息,真真是叫晏瑶的快意算盘落了空。
晏欢眼尖,见朗玉持伞的袖口染着一点血迹,不由得皱眉“如何回事?”
封玉书见齐思死光临头还嘴硬,心道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礼部尚书又如何还能翻了天不成!
晏欢站在人群当中,远远地看着。
上方俄然横过来一把红绸伞,将晏欢讳饰在方寸之间。雨水瞬着伞沿一滴接着一滴,却无一星半点落到晏欢身上。
那小妾清算好了衣物,听得兄长如此陈情,当下跟杨获跪在一处,脸上垂下几行清泪,对着封玉书哀告道“求爷给哥哥做主啊”当真是我见犹怜。
远在晏府的晏瑶几日都联络不上封玉书,觉得封玉书见异思迁变了心,在晏府里失魂落魄。
齐府的管家寻了齐思一夜,早已心急如焚,等寻到护城河边却亲眼目睹封玉书挥剑行凶的一幕。
“下雨了啊”晏欢伸手接住雨滴,喃喃自语。
不想这不孝儿竟然罔顾他的号令,擅自出门彻夜未归,齐敏深思着等齐思返来要好好教诲他一番,以免他没法无天。
封玉书揪着侍从问“是出了何事?”
“我都照着你的叮咛,不敢轻举妄动。你别用那种思疑的眼神看着我好不好。”朗玉放软了声线,一脸无辜地表示道。
当下冲到宁远侯府对证,让宁远侯府将杀人凶手交出来,齐敏恨不得将封玉书碎尸万段好给儿子陪葬。
封玉书的明智被肝火燃烧殆尽,抽过侍从手中的佩剑就朝齐思砍去,齐思目眦欲裂似是不敢信赖封玉书当真敢对他脱手,当下脖颈生生挨了一剑,惨叫了一声,一命呜呼了。
礼部尚书齐敏在家中等着儿子的动静,他老来得子,这齐家上到祖母下到齐敏对齐思无不是宠着惯着。即使齐思不学无术也总不过是不痛不痒的呵叱几句。
大雨下了一夜,等望江楼的火势被完整浇灭时,昔日繁华不成一世的望江楼只剩下残垣断壁,不时冒出阵阵浓烟。内里值钱的东西一件都未能及时带出来,算是完整毁了。
天高低雨对望江楼的火势无益是有所助益的,但是火势太大,这点雨势已经有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