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犒赏。”萍儿也没有矫情,笑着收下了。
梁贵妃才梳洗过,用的是上好的火红刺玫花浸泡后的汁水,人才走近,淡淡的花香味便扑鼻而来。
“谢娘娘犒赏,宫里的东西天然是万一挑一的,特别是娘娘这杏仁酥,妾身也是头一次吃到如许香脆适口的杏仁酥。”白氏赶紧回道,语中也带着奉迎之意。
“娘娘放心,妾身等绝无贰心。”白氏吓得盗汗淋漓,忙不迭的叩首应道。
萍儿看着白氏,半晌后柔声道:“方才奴婢见娘娘神采不好,夫人仿佛也是如此,难不成夫人您惹娘娘活力了?这可不妙啊!”
梁贵妃闻言,潋滟娇媚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冷意,随即冷哼一声道:“定南侯世子就要入赘去本宫的娘家为婿了,梁家的家底本宫但是清楚的,夫人还怕今后喝不到雨前龙井吗?”
“定南侯告了病假,已有五日未上朝了吧,有些事儿,你们还是去探听探听,再下决计不迟,本宫乏了,你退下吧。”梁贵妃晓得,本身这把火烧的也够旺了,若再过,怕就要灭了,因而朗声道:“萍儿,出去。”
梁贵妃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伸脱手拢了拢发髻,因才梳洗不久,头发尚未干便用了玉钗绾了起来,发髻很松,她忍不住扶了一把,然后对身边的萍儿使了个眼色,萍儿会心,当即带着屋内的宫女、寺人们退下了。
现在细想之下,白氏俄然觉悟过来,当初儿子想和梁家二蜜斯结秦晋之好,他们一向不承诺儿子去提亲,不就是感觉梁家家业实在太大,他们不敢攀附吗?这是其一,另有就是……勋贵家属有自个的脸面,从未传闻哪个勋贵之家的儿子给人做上门半子的。
“定南侯夫人请起。”梁贵妃悄悄抬手,萍儿便将白氏扶了起来。
“赐坐。”梁贵妃由小宫女扶着坐到了主位上后,才看着白氏,柔声道。
白氏点了点头,又往宫道上走去。
她可不会天真的觉得,贵妃派人宣她入宫只是要赐她喝茶吃杏仁酥这般简朴。
宫中端方,嫔妃的吉服是可绣龙凤的,只是职位分歧,可用的色彩有所辨别罢了。
“娘娘明察,妾身没有非分之想,侯爷和建业也没有非分之想啊。”白氏神采顷刻间变得惨白起来。
“本宫可不信,金山银山堆在面前,你们会不动心?”梁贵妃笑道:“本宫这丑话可说在前头了,若你们敢有贰心,那可就大难临头了。”
“夫人说不觊觎便能撇开统统吗?我看你定南侯府就是想借机兼并惠周侯府的统统,夫人……你们真是好大的胃口啊,我们大周朝三成的财产呢?你们吞的下去吗?”梁贵妃的气势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本来鲜艳欲滴的小脸上也尽是冷意,乃至另有一股子肃杀之气。
可本日听梁贵妃一番话,这此中另有隐情啊。
出了朝霞宫的宫门,定南侯夫人白氏浑身还在颤抖,心中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般,久久没法平静下来。
看这时候,天子也该批阅完奏折了,一会便要过来用晚膳,她该去好好上妆打扮打扮了。
“夫人,喝茶。”贵妃见白氏有些严峻,随即轻笑一声,端起了茶杯浅尝了一口,笑道:“这茶虽不错,但夫人恐怕也常喝吧,传闻勋贵之家的吃穿用度比之宫中也是涓滴不减色的。”
“多谢萍儿女人,这碎银子,女人拿去买些喜好的绣线吧。”白氏忙不迭伸谢,又从袖口里拿了个香囊给萍儿,里头天然装的是银锭子,可不是甚么碎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