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诵经祈福?遵循皇家端方,年年诵经祈福都是在春日里去的,并且就在京郊的云瑶寺,本年怎的夏季里便去了,并且还是离都城足足有三百里地的云龙寺?这是在说不通啊。”梁芜菁闻言实在有些不能了解。
“谢母亲。”梁芜菁脸上带着笑意,看似涓滴不担忧,但心中何尝不是七上八下的呢。
“好。”梁芜菁方才只是有些走神罢了,现在听碧瑶提示,当即靠远了些,这才笑道:“你们前日染了风寒,这会可病愈了?”
“为了你安然,权势繁华对父亲来讲都是过眼云烟,便依你所言吧。”梁义博点了点头道。
“真是难为刘伯父和建业哥哥了,为了我惹了一身费事。”梁芜菁感喟一声道。
“本就伤得不重,或许是我从小到大没有受过伤,实在金贵了些,这才感觉疼,现在已好了大半,行走无碍了。”梁芜菁为了证明自个的话,还穿上鞋在屋里走了两圈,顿觉神清气爽,笑道:“打水来,我梳洗后用了膳去瞧瞧父亲母亲。”
碧云固然感觉碧玉这话说的不好听,却也有理,因而也点头道:“蜜斯是该防备着。”
“为何?”梁芜菁有些惊奇的问道。
“是,蜜斯。”碧云笑着点头。
难不成姐姐不肯定见她?
“父亲。”梁芜菁却渐渐走了畴昔,坐到了床边,柔声道:“这岂能怪父亲,是女儿太抉剔了,若暮年间皇位尚未更替,姐姐尚未做贵妃时,女儿便出嫁,也没有本日之祸了。”
毕竟……现现在的姐姐和畴前的姐姐的确是天差地别啊,她底子没有信心能够压服姐姐,不过……若姐姐还对她有一丝姐妹之情,对父亲和母亲另有一丝敬爱之情在,就不会把他们推上死路的。
姐姐做贵妃两年了,梁芜菁只是在两年前天子即位那日,才跟着母亲和二夫人一道入宫请了安,并且还是站在背面,也只和姐姐说了一句话,见上了一面,仓促忙忙的便回府了。
碧云和碧玉两个丫头在寝殿帮她筹措着明日入宫觐见要穿的衣裙和金饰。
云龙寺固然是皇家寺院,但皇家女眷普通不会伶仃去云龙寺烧香祈福的,因为云龙寺里都是和尚,要避嫌,云瑶寺则不一样了,云瑶寺里满是尼姑,并且云瑶寺离都城很近,从皇城解缆大半个时候就到了,当日去当日便能返来,皇家女眷们削发也是在那儿,这祈福天然也是这个去处,姐姐如何去云龙寺?
现在是她第二次入宫,宫里端方大,由不得她不细心,不过,她好歹是侯府里的嫡出蜜斯,宫中端方,在她幼年时便有人教诲了。
“是。”碧云应了一声,翻开里屋的水晶帘子,碧瑶和碧落守在外头,见碧云对她们使了个色彩,当即端着两盆水出来了。
这话却被方才出去的碧玉听到了,她忍不住跺了顿脚道:“大蜜斯如此对我们蜜斯,真是忘恩负义,若她真有半分疼惜我们蜜斯,也不会把蜜斯逼上死路了,蜜斯入宫可要万分谨慎。”
“我去。”一旁的碧玉给梁芜菁奉上茶水后,疾步往外头去了。
“快让大夫出去给芜菁瞧瞧。”梁义博晓得自个无碍了,却担忧女儿。
经大夫诊断,梁芜菁并无大碍,未伤到筋骨,不过是皮外伤罢了,涵养几日便无碍了,不过在梁义博和大夫人张氏要求下,大夫开了药方,做了药膏给梁芜菁,也给梁义博把了脉,肯定他无过后,才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