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太后皱了皱眉道。
“是。”老嬷嬷点头,当即让一众宫女们跟着,扶着太后就往外走去。
莫说太后睡不着,这宫中的主子们大多也睡不着,因为他们也瞧见那些“脏东西”了,都感觉寿安宫不是个吉利地呢。
“是啊,是不错,御花圃有温泉水,山茶花早就该谢了吧,我这寿安宫倒是要迟上好久,此次哀家病的也太久了,几乎就错过了山茶花的花期,哀家记得……先皇最喜好的就是山茶花,畴前御花圃里郁郁葱葱的种着一大片,现在多数都到了哀家这小园子。”太先人还很衰弱,但看着四周鲜艳欲滴的山茶花,脸上也暴露了久违的笑容。
“启禀太后,这事本轮不到臣妾二人来讲的,一会外务府的人会来回禀娘娘,只是……我们也是为了娘娘着想,这才来回禀。”良妃恭声道。
“是。”二人应了一声,当即进了亭子给太后存候。
“太后娘娘,您瞧这山茶花开很多好。”老嬷嬷一边扶着太后往前走去,一边笑着说道。
本日她强撑着出来漫步,便是给那些几日未曾有机遇动手的人留一个筹办的机会。
“娘娘不必担忧,明日高僧就要入宫做法事了,必然会逢凶化吉的,并且……奴婢已暗中安插了统统,信赖很快会有成果的。”老嬷嬷靠在太后耳边说道,前半段说的很大声,前面这一句倒是抬高声音说的,是有她和太后二人晓得。
“是。”茵嫔也赶紧应道。
一行十余日服侍着太后浩浩大荡出了寝殿的们,往左边的小园子去了。
她是太后身边服侍了三十余年的白叟了,是太后的亲信,她说这些话天然是太后最爱好的。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也有本身的安排。
只可惜啊,他们是太后的主子,也只能在这儿服侍。
就算真的有冤魂要找她索命,为何早早不来,现在才来?
“嗯。”太后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以是她前些日子被吓得神神叨叨,语无伦次的,确有其事,可这几日……她却复苏了很多,只是为了找出幕后使坏的人,她故作惊骇罢了。
太后听得稀里胡涂的,有些活力了,可尚未生机,便听茵嫔道:“启禀娘娘,选秀已过,皇上统共选了四位秀女,定南侯刘成的女儿封了婉嫔,鸿胪寺卿曹世勋的女儿也封了嫔,另有嘉兴知府的女儿封了朱紫,个个位份都不低,臣妾说句实话,臣妾服侍皇上多年了,又给皇上生了公主,现在也在嫔位,臣妾内心是不大佩服的。”
良妃气茵嫔狐媚惑主,比她受宠,还生了公主,让她很妒忌。
“安神茶倒是不必了,成日的喝也没见有甚么感化,反而害的哀家日日恶梦连连,还是不喝了。”太后皱眉点头,随即又道:“趁着天气还早,陪哀家出去逛逛吧,哀家好几日未曾出寝殿门半步了。”
就算是个正值盛年的人这般折腾,用不了多久也会枯萎的,更何况她本年都快五十了。
不过太后也不肯意儿子娶一个和死了的宁双冰长得相像的女子。
久而久之,二人相互看不对眼,嘴上免不得喧华几句。
太后昂首一看,便见良妃和茵嫔二人带着主子们跟在小宫女身后疾步而来。
“你们二人本日一早才来寿安宫存候了,如何这会子又得闲了?虽说宫中晨昏定省是老祖宗定下的端方,可哀家却免了你们傍晚存候,此时你们过来,但是有要紧事?若没有便归去吧,哀家精力头不好,实在没有力量和你们说话。”太后一开口便下了逐客令,她这些日子身子不佳,本日又忙着布局要抓害她之人,天然不肯现在多操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