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菁伸手在她圆乎乎的白面庞上戳了一把,笑着道:“想躲懒还用这借口?慧姐儿是越来越机警了。”
昨日收到了侯爷的家书,周管家现在脸上还面露忧色的,一想到侯爷回府以后就能把赵菁娶过门,周管家实在是替徐思安欢畅几分。像赵菁这类,才有管家娘子的气度,比起之前阿谁只晓得躲在本身院子里的“侯夫人”,不知强了多少。
第二天一早去了松鹤堂存候以后,赵菁便往了前头议事厅去。她进了门先是往廊上看了一眼,见那小伙子公然又躲在上头,只喊了他下来,笑着道:“你去门外候着吧,如许坐在梁上,怪难受的吧?”那小伙子便憨笑着去了外头。
里头正谈笑着,内里几个丫环便迎了出去,齐嘉慧用早膳的时候还没睡醒,这会子有些饿了,老太太便叮咛厨房给她做了红豆枣泥糕,又熬了银耳燕窝,这时候正送了过来。
吉利这时候早已经吓的满头大汗的,身子都软的直不起来了,她蒲伏在赵菁和徐老太太的跟前,颤抖着身子道:“老太太……我……我……”
“赵先生有甚么话就问吧,如果老奴能帮得上忙最好。”周管家恭恭敬敬的回了一句,赵菁让小丫环替他上了茶,请他在靠背椅上坐了下来。
他莫非不晓得自古婆媳之间的冲突,才是最大的群众内部冲突吗?看看现在本身要动的人,吉利是老太太跟前的大丫环、韩妈妈是后院的管事、孙玉娥更不消说,在老太太跟前撒个娇比本身还管用些……那孙妈妈固然不在了,可却仍然对侯府虎视眈眈的。她赵菁现在做的事情,但是正儿八经的虎口拔牙了。
那吉利因昨夜的事情一早晨没睡好,早上起来就有些头重脚轻的,她平常固然胆量大,但也没有做过这类谋财害命的事情,总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本身一样,那包老鼠药在房里藏了好久,却总感觉会被人给搜出来,吓得都不晓得要往那里塞去。她闻声赵菁的身影身子一抖,脚底心俄然就软了下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赵菁的跟前。
“侯府外院主子未几,倒是侍卫有很多,本来也有内院孙妈妈先容过来的小伙子,那些人吃不得如许苦,差未几都已经走洁净了,现在外院已经没甚么孙家弄来的人了。”周管家一五一十的回话。
赵菁请小丫环找了周管家过来,她现在想动吉利,老太太这里却只要一笔胡涂账,也只能先从外头刺探起来,少不得要请周管家帮手。
吉利是早已经不得不防的了,除了此次的宝石,想必在她手上流出去的老太太的东西必然是很多的。赵菁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在房里来回踱了几步,目睹着天气不早了,便让丫环打了水来洗漱,往房里睡去了。
赵菁这时候却更加奇特了起来,只是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低头看着她道:“你怕甚么,我只是想问问你,昨儿早晨,老太太让你二女人房里做甚么了?”
实在这事情也算不得太焦急,可赵菁心头却莫名多了几分烦躁,想了想道:“既然如许,就有劳周管家早些派人出去了。”
安排好了事情,赵菁从外院回了松鹤堂,老太太正在和齐嘉慧在里间的大炕上玩翻绳。现在赵菁也不卖力教书了,娃儿们一早上就空了出来,如许下去也不是个别例,赵菁前两天就想着再给她们请个女先生,毕竟孙玉娥就算迟误也就迟误了,但徐娴却迟误不得,她也十三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