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些人也不过就是欺负贺夫人和齐女人无依无靠罢了。”赵菁想起那日贺夫人过来时候的景象,已是大腹便便了,脸上却没有半点儿忧色,毕竟也是让民气疼的人。
侯府本来都是按着老侯爷身前的常例,老侯爷又是从小苦过来的,是以对两个儿子都格外的严格,吃食上头竟和下人也无甚差别。赵菁毕竟是看不畴昔,还是跟周管家参议着改了改。
赵菁听了这话只悄悄一笑,昨儿齐嘉宝的铺盖就已经搬去了外院,因年纪尚小,几个娃儿先住在了同一个院子里,赵菁也叮咛了年长老成的老妈妈在里头奉侍,又每人带了两个小厮两个丫环,一起读书一起用饭,竟是像亲兄弟一样敦睦呢。
“你这两日抽暇,从库内里取一些补品出来,送到贺家去吧,顺带奉告贺夫人,齐女人在我们府上住着统统都好,让她不必担忧。”
徐老太太固然也是乐善好施的大善人,却嫌少出门上香,都是在家中的小佛堂供奉的。她年青时候也曾出门上香,谁晓得那些寺庙佛院,竟然还是都城太太奶奶们相互寒暄的好去处,老太太一来不熟谙甚么人,二来她也懒得跟那些人凑热烈,是以便不出门上香了。
所谓教坊司乃是官家的倡寮,是畴前朝开端,朝廷为了节制官员狎妓以及贪污*之风,所特别设立的一个专门接待朝廷官员的风月之地。内里的女子大多都是罪臣家的女眷,一旦进入了教坊司,除非有刑部批文离开罪籍,不然就毕生只能为妓。
丫环便停下了脚步回道:“有四喜蒸饺、水晶烧卖、枣泥糕、虾仁馄饨、红稻米粥、小米粥、梅花攒心盘里装着五样小菜,另有老太太昨儿说想吃的豆浆馓子……”
张永顺家的便开口道:“贺家的老爷子原是冯老爷部下四品的游击将军,因暮年交战身上留下了残疾来,现在在兵部任员外郎,膝下只一双后代,那贺家大爷年幼时体弱多病,并没有重操老父的旧业,转而投了科举之途,也算得上是个少年才子,是以便娶了当时正畅旺的齐家的大女人,也算是琴瑟调和的。”
赵永顺家的听了这话,天然是点头承诺,赵菁见她正要拜别,俄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来,只喊了她留步道:“月朔我筹算去慈航庵上香,你抽暇也把这件事也预备下。”
张永顺家的说到这里边有些大草率眼了,赵菁见她面有难色,便问道:“另有人说甚么的?”
徐老太太不等丫环说完,只摆摆手道:“我今儿就吃豆浆馓子,把那虾仁馄饨和枣泥糕拿到外院给少爷们吃。”
第二日醒来徐思安公然已经起了,赵菁在床上翻了一个身,伸手揉了揉微微酸疼的腰线,脑中却想起了昨日过后徐思安跟本身说的那些事情来。
赵菁听了这话倒是当真要笑出来的,且不说徐思安并没有这类心机,便是他有这类心机,只怕也做不出这类事情来。齐家固然落败了,但把双胞胎的亲姑母纳进门当小妾,他这个娘舅只怕还做不出来。
赵菁此次去慈航庵,却不但为上香,她还想看一眼徐娴的生母。
“老太太是想侯爷了吧,侯爷这几日公事繁忙,传闻南边的事情还没处理,侯爷每日在外书房看军报都要看到很晚,回房的时候,偶然候我都睡了。”
赵菁见她没下去办差,倒是有些奇特,便问她道:“你另有甚么事儿要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