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倒是有些日子没写信过来了,也不晓得他在外头好不好,这仗到底哪天赋气打完?好好的媳妇,才处了半天就没了……”徐老太太想到这里,倒是又有几分悲伤了起来,好歹也是有过他们徐家骨肉的人。
实在想一想,宫女这一辈子就够不幸的了。在宫里的时候步步惊心,过的胆战心惊。出了宫年纪也大了,如果嫁不出去,便只能呆在家里做一辈子的老女人。这固然对赵菁来讲算不得甚么,可她也必须做好了每日被洗脑嫁人的心机筹办。
“可不就是真的,我还深思着呢,菁女大家又聪明、又无能,又是再太后娘娘和皇上跟前当差的,她咋还一心一意的想要出来呢?莫不是外头有人家了吧?”
只可惜……侯夫人是病西施,整日只在本身的斑斓苑呆着,在老太太跟前也都是应景儿一样的。
“这我倒是没听过。”张妈妈顿了顿,面上略有失落道:“如果有了人家,那这事情倒是不太好提了。”
张妈妈本来也只是一感慨,没想着勾起老太太的悲伤,这时候见她垂下了脸来,到感觉是本身的不是,拧着眉头想了半日,内心倒是有了个主张,便悄悄的对老太太道:“老太太,我传闻菁女人过两个月就要出宫了,也不晓得真不真?”
徐老太太对这儿媳妇算不上对劲,刚开端的时候也因为皇恩浩大欢畅过一阵子,等儿媳妇过了门,儿子又走了,徐老太太也就没了这股热乎劲了。再厥后传闻她有了身孕,老太太又欢畅了一阵子,厥后孩子又莫名其妙的没了,老太太就又把她丢到了一旁,直到前面跟着她嫁过来的人说她快病死了,老太太这才又进宫为她求太医去了。
其实在当代,赵菁这个年纪,若不是已经有了人家,想要现找一个还当真不是轻易的事情,二十五岁的高龄,那都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就算是找续弦的,只怕还嫌弃她年纪大不好生养了呢!
韩妈妈本来想酸赵菁几句,没想到老太太压根没朝着她的设法生长,顿时感觉有几分无趣,便也只能陪笑道:“她是宫里奉侍过太后和皇上的人,约莫也确切能够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这话聪明人都能听出这此中的几分不待见,可徐老太太愣是没听出来,还当韩妈妈是打趣话,只笑着道:“你方才不在外头,可没瞧见这菁女人的短长,连摄政王府上的几个侧妃她都敢当众呛人,幸亏那几个涂得花红柳绿的也就怕了,还没在她跟前吭气,可见她是真短长了。”
徐老太太便摆摆手道:“不消了,我派人去请过,她是不过来了,我已经让韩妈妈去叮咛厨房送晚膳畴昔了。”
“那两个婆子已经绑了起来,明天就送庄子上去。”张妈妈看了一眼,见赵菁没过来,便笑着道:“这么大的雪,只怕不好让菁女人风里来雪里去的,奴婢这就派人去菁女人那边说一声,就让厨房把晚膳送畴昔吧。”
可若要论真谛,这一对婆媳,当真是驰名无实的。不过现在想一想,人都死了,提那些还干甚么呢?徐老太太现在只想着徐思安能早一些返来,守过了这一年的孝,他又是都城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钻石王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