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写一封信,请周管家代为转交侯爷。”
徐老太太便又坐在软榻上唠叨:“没知己的小东西,我白疼你们了!”说话的时候倒是眉开眼笑的,看来老太太的心还是宽得很的,昨儿那些不快,倒也没留过夜。
赵菁伸手指了指那花名册,她明天请韩妈妈过来的目标就在这里。家里上百个下人,赵菁想熟谙还不轻易吗?调集了起来站成排,自报家门便好了,可如许,她又如何晓得谁是韩妈妈的人呢?
徐老太太已经起家了,看来她昨日的头风并没有很严峻,除了神情上情感仿佛不太高以外,仿佛也没有别的病症。不过一瞧见两个小外孙已经穿戴整齐了过来,徐老太太顿时就又欢畅了起来,捏着齐嘉慧的小脸问道:“你们两个小没知己的,如何我这才病了,就不要我了吗?也不住在这松鹤堂,让我一小我好不冷僻呢!”
“老奴记得了。”张妈妈应了一句,见赵菁想到这里,倒是感慨了几句:“外院的事情老太太不常管着,虽说内里的下人也都是精忠职守的,可到底是对两个少爷怠慢了一些,先生能想到这一层,当真是细心了。”
韩妈妈见赵菁绝口没提月银的事情,总算舒了一口气,算是逃过了一劫,殷勤道:“赵先生想认人啊,这轻易,老奴固然来的时候算不得长,这府上的下人还是认得几个的。”
徐思安垂下眼眸,心中却似松了一口气普通,摄政王周熠固然手腕狠绝,却也是说一不二之人,但他既然已经放了赵菁出府,想必应当不会再多加胶葛。
齐嘉慧闻言,便举着双手道:“先生,我也不尿床,我一早晨都不消出恭,我能够睡在内里的!”
赵菁听了这话,顿时感觉脑袋都有些大了起来。
齐嘉慧表示很不睬解:“舅母,莫非他们阿谁国度里,就没有人和灰女人的脚一样大吗?万一他们在没有找到灰女人之前,别人也试了这双鞋,恰好穿上了,那王子是不是就要把别人当作灰女人了?”
内里的床倒是大得狠,只是她这几天就寝不好,怕本身翻身吵着她们了。
婆子上了茶以后,赵菁便坐了下来,她从张妈妈的口中得知,周管家原是跟着老侯爷的副将,厥后因为身上受了伤,手腕再拉不得弓拔不动剑了,以是便参虎帐下来,在侯府做起了管家。如许上得疆场,又下得厅堂的男人,必然也是一个能人。
这事情张妈妈倒是一早跟赵菁提起过的,她家的孙儿长庚在徐思安跟前当差,因长年在内里,以是每个月初五都是她去帮领了月钱的。外头的月钱初五就给了,里头却要十五以后才散月钱,中间这十来天银子去了哪儿,也只要韩妈妈晓得的。
徐老太太本来就是个脾气中人,一听这话那里还忍得住,只红着眼眶,把齐嘉宝搂在怀中道:“好孩子,老祖宗这会儿不想娘舅了,有你们陪着我就够了,让你娘舅外头忙活去!”
齐嘉宝滴流这一双大眼睛看着赵菁,这不幸巴巴的小神采真是要把赵菁给萌化了。赵菁想了想,开口问他:“那你如果不尿床的话,就留下吧……”
“女人,不是我替我那些老姐妹说好话,她们本来都是奉侍主子的,在主子跟前殷勤风俗了,也惯会打交道的,这两年倒是都让孙妈妈弄去了庄子上,阖家带口的在哪儿当耕户,想想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