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彻大哥,你是从父亲那儿来吗?”明玉问道。
洨河之上北风砭骨,一片白茫茫的景色。河水结了厚厚的一层冰,明玫不自禁地拢了拢毛氅,轻皱秀眉。明玉虽也感觉寒意阵阵,但因着对冰钓感兴趣,便忙里忙外,和赵云彻、明睿一起搭帐篷,筹办钓具,身上却也垂垂和缓起来。赵云彻见明玫怕冷,心中便有些烦恼不该带她来,便给了她一个手炉,让她在帐篷中歇息。
“小玉……”赵云彻站在门口,见百里鹊在内里,便朝他行了一礼,“百里先生也在。”
腊月的水,当真是冰寒砭骨,明玉只感觉在这水下身材都要被冻得没有知觉了,她的手仍紧紧抓着明玫的衣裙,不肯罢休,死命往她身边游去。冰窟的上面是明睿和赵云彻焦心的喊声,但是那喊声远得仿似在天涯一样。
明玉见徒弟活力,不敢多言,只得低低“哦”了一声。
但是裂缝越来越大,明玫只觉脚下不竭收回“喀喀喀”的声音,本身的身子再也站不住了,仿佛有一只庞大有力的手在将她往下拽,她的身子只觉一阵酷寒,整小我不住往那无底深渊普通的冰洞坠去。
“啊?”明玉急道,“那可如何办呀?”
明玉内心想着,拼劲全数力量游到了明玫身边,抱起明玫用力将她托起,一只大手也将她一把抓住,在她还没有落空知觉之前,她被明睿拉了上来。
“六妹,你别动,我过来救你!”明睿一边喊道,一边谨慎翼翼往明玫那边走。
赵云彻饮了一口茶水,瞧着明玉道:“这几日宫里有事,父皇派了十皇兄光临州赈灾,却没想到十皇兄与临州高低官员勾搭,中饱私囊,父皇晓得后怒不成遏,当众斥罚了十皇兄,命他回府思过。父皇因为这件事动了肝火,也病了几日,这几日我便一向留在宫中,帮着父皇一起措置朝中大小事件,直到本日才算偷出些闲来找你们。”
“她呀,”百里鹊摇点头,“可比你严峻多了,她本身就体寒,再加上掉进冰窟里,受了很重的寒气,肺部又呛到了些水,现在整小我烧起来了,一时半会儿怕是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