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应了一声，也不想再待下去，便推说天气不早，再不归去恐怕父亲会担忧，便仓促告别了。
明玉同赵云彻本就友情匪浅，又晓得他同明睿也干系甚好，便就直说了：“惠妃姑姑替四哥议了门婚事，你猜是谁？”
赵云彻好不轻易见到她，哪肯这么快就让她走，便道：“我们前面亭子里坐着说会儿话吧。”
“那惠妃如何说？”
御花圃的西面是一片竹林，欢然亭便在其间，非常清幽，赵云彻命人沏了茶又筹办了一些明玉喜好吃的糕点送过来。
德妃语重心长，这些事理他又何尝不懂但是，统统真的能像母妃假想的那样吗？
他不是也喜好姐姐吗，还送了那支都丽华贵的金步摇给她，他常常到府里来，不是为了看姐姐吗？那次，在云绣坊，姐姐同她说的那些话……姐姐那样的世家令媛，矜持高贵，若不是他们已经相互交了心，姐姐又何故会让她跑这一趟？
“彻儿！”德妃不知甚么时候来了，她站在竹林摇摆之处，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一幕。赵云彻被她的这一声喊醒了，心头的肝火缓了下来，揽着小玉的手也渐渐放开了，他想起了明侯对他说的那番话，不由光荣，幸亏是母妃来了，要不然接下去他会打动做出些甚么事，他本身都不能包管。
“那又如何？”德妃眼神灼灼看着儿子，“你如果平常百姓家的孩子，你喜好谁就去娶谁。可现在你是十二皇子。刚才你说情愿丢弃皇子身份，远走天涯天涯，可曾想过你另有深宫中的母妃？！”
她最喜好的酥饼吃得满桌都是屑屑，嘴角也粘上了些许，赵云彻不由好笑，伸手替她抹去嘴角的渣渣，语声轻柔：“瞧瞧，吃得和小花猫似的。”
赵云彻的眼神更加柔嫩起来，如果小玉肯嫁本身，不管皇上为他选定的是谁他都会回绝，他只要小玉，这平生，就她一人，足矣。
他是个皇子，虽在北地做了两年质子，可身上还是有着皇族的傲气。他能够宠她，可觉得她做任何事，但是他没法接管她的视而不见，乃至急着将他推到别人的身边。
赵云彻摇点头：“我可猜不出。不过总不过就是那么几个权贵大臣家的令媛吧。”
“被人看到就看到，大不了是被别人在背后嚼几句舌根。倒是最好是被父皇看到了，让他下旨将小玉许配给我，我……”
“你八哥的王妃出自王谢，贤能淑德，将全部王府管理得妥妥铛铛，府中从未出过事端。当初你还在北燕未返来的时候，你父皇就常说，如许的王妃才配当的起皇家的媳妇。自你返来后，我也一向在替你物色合适的人选。”德妃顿了顿，“明玫是最好的人选！”
他的眼神幽深和顺，仿佛有很多情感很多话语要喷薄而出，明玉想起了姐姐交托给她的事，悄悄扒开了赵云彻的手，说道：“四哥的婚事大抵是要缓一缓了，不过有件事我倒是要问问你。”
但是明玉被面前赵云彻的神情吓到了，脑筋一片空缺，越想却更加含混了。
德妃抬高了声音，拉着赵云彻说道：“现下，你父皇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这一次的围场之行，他极有能够就要定下太子的人选。你等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事，莫非你不想要吗？”
明玉这才回过神来，却总感觉刚才那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