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侯瞪了一眼明玉,心道,你还晓得已经这么晚了,一个女人家同人家男人出去这么久,半夜半夜才返来,这里又是是非之地,传出去那不是坏了女人家的名声嘛!
内心一个动机接着一个动机,想得不由心烦意乱。
“如何了偿呢?”明玉忙问。
小玉一边点头一边笑:“不像,你平时老是温文尔雅,就是同我们一起打马球也是举止谦恭,可从没见你这么猖獗的模样呢!”
“殿下,情之所钟,常常没法按常理解释,亦不能强求。”
玩累了,两人便靠着溪边的大树坐了下来,身上已是湿透了。明玉还在笑着,大抵是好久没这么畅快的玩过了。她侧着头看孟瑾瑜,那翩翩君子已是衣衫尽湿,可却不显一丝狼狈,他靠着树望着天上明月。
明玉晃了晃脚,想要跳下来看看此时孟瑾瑜的神采,可却又打起了退堂鼓。如果他回绝我如何办?如果他今后不再理我,不再见我又如何办?明玉心中胡思乱想着,她虽生性萧洒,可到底是女孩子家,已是不顾矜持借笛声剖明情意了,若再要被回绝,她可当真是甚么脸都没了,今后,还如何再见孟瑾瑜?
他紧紧握着明玉的手,目光果断,慎重其事:“我说,我喜好你。小玉,我喜好你。”
可明玉却歪了歪头,高兴地笑了,伸脱手指要同孟瑾瑜拉钩:“好,瑾瑜徒弟,你说话可要算话。现在我既晓得了你内心是有我的,那我便甚么都不怕了,你如果十年还不了沈家的恩典,我便等你十年,如果然比及牙齿掉光,头发斑白,只要你内心另有我,我便仍愿嫁你!”
他从未想过这一世会碰到一个像明玉如许的女子,聪明仁慈,柔韧固执,让他不知不觉被她吸引,乃至……喜好上了她。
吹的是那曲《越人歌》,这首曲子在坊间传播甚广,孟瑾瑜自是听过的。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孟瑾瑜低低吟着,沉默半晌,叹了一声道,“小玉,你安知我不知你的情意?”
他的嘴角是暖暖的笑,这统统都是明玉带给他的。
明玉见父亲不欢畅,怕他难堪孟瑾瑜,忙拉着他就往本身营房里走:“好了爹爹,我们真的是迷路了,女儿晓得错了,我给你去捶捶背,捏捏肩……”
知女莫若父,明言正站在这里远远瞧见他们返来,只瞥见明玉一脸娇羞,现在又到处保护孟瑾瑜,那里会是迷路这么简朴他看着孟瑾瑜,眼神仿佛是在诘责他。
孟瑾瑜回身,本来不止明侯,赵云彻也一向等在这里,只是明言正在明,他却在暗处。
“小玉……”孟瑾瑜心中打动,连声音都哽咽住了。这一世,能爱一个如许的女子又同时被她所爱,这是多么幸事!他不由感激上天,让他碰到了小玉。
笛声婉转,如慕如诉。这支笛子是明玉的母亲留给她的,只是她已经好久未吹了,此时此境,她心头有千丝万绪,唯有借笛声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