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来了,明睿正同他谈宫里的差事呢。”徐昭蓉朝明玉身边挪了挪:“对了小玉,传闻这回宫里来了个嘉和郡主。”
“瑾瑜?”惠妃愣了愣,“你是在说孟将军家的阿谁小子?”
明玉很少看到如许的孟瑾瑜,他也会像一个玩皮少年普通看别人出丑,也会喜好和她开打趣,她喜好阿谁温润如玉,云淡风轻的孟瑾瑜,也喜好如许的孟瑾瑜。
“那姐姐实在太委曲了!”明玉抹了把眼泪,“我要去见皇上,当初他承诺过我,能够许我一个心愿的。”
彭琦的讲课及是出色,众位世家后辈听后颇受感到。归去的路上,孟瑾瑜看明玉仿佛如有所思,便问道:“本日你过来,是不是闷着了?要不一会儿我陪你去骑骑马吧。”
明玉说了起来:“今早我出门的时候,瞧见两个小孩子正在一起玩,玩着玩着,两人指着天上太阳辩论起到底甚么时候的太阳离人近的题目来了。一个小孩儿以为早上的太阳离人近,而到中午时离人远。另一个小孩儿则以为早上的太阳离人远,而到中午时离人近。我听他们辩得风趣,便没急着上车辇,持续听了下去。接着,那第一个小孩儿说,早上太阳刚升起时大得像一个车盖,到了中午时小得像一个盘盂,以是当然是早上的太阳近了;另一个小孩儿便不平气了,又说太阳刚出来时清冷而略带寒意,到了中午时就像把手伸进热水里一样热,以是当然是中午的太阳近了。我听着感觉好笑,可又感觉仿佛他们两个说的都有事理,彭先生,您知识赅博,那您说到底是早上的太阳离我们近,还是中午的太阳离我们近呢?”
明玉正读得出神,一把将书抢过来道:“你不在本身屋里陪着哥哥,如何跑到我这儿来了?”
小玉一下从床上坐起了身子,那天然是不可的!
四周几人的目光便望向了明玉,一旁的孟瑾瑜也看看她,奇特如何好好的她俄然变笑起来了。明玉见世人都在瞧她,不由有些不美意义,站了起来,说道:“对不起,彭先生,您讲的天然都是对的。只不过是我想起了今早瞧见的一件事,这才笑了起来的。”
惠妃听到明玉提起这件事,也不由蹙了蹙眉:“如何昨早晨宫里头的事儿,动静已经传到府里去了?是你爹爹让你过来的?”
“哦?既是趣事,倒无妨跟大师分享分享。”彭琦说道。
这回轮到明玉愣了:“太子殿下?这……这如何会呢?他不是刚娶了姐姐吗?那……天子陛下承诺了吗?”
明玉见惠妃这个神情,心中更慌,更加感觉徐昭蓉说的大抵是真的,忙道:“惠妃姑姑,皇上真的筹算将嘉和郡主许给瑾瑜徒弟吗?那……那可如何办呀?”
“那又如何?”明玉对这些并不感兴趣,还是翻着《四海志》,漫不经心。
明玉心中一下难过起来,这滋味比她听到孟瑾瑜被嘉和郡主选中更加难受。姐姐才刚新婚,又一心一意爱着赵云彻,莫非还未满一月,他便要再纳妃了?
讲学结束后,孟瑾瑜朝明玉小声道:“你本日提的这个题目倒真是风趣,连彭先生也被难倒了,看来这回太子殿下让你来听讲学算是来对了。”
第二日,明玉还是去了秋鸿苑听彭琦讲学。老夫子悠悠哉哉讲了很多大事理,四周听课的门生们都是屏气凝神,当真听着。明玉听着,却想起了今早出门前撞见的一件趣事,想着想着,不自发便笑出了声来。彭琦那微闭的双目睁大了些,扫视着上面世人,悠悠问道:“是老夫讲得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