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琰!”沈悦音皱着眉头轻斥道,“你才刚返来才多久,甚么事都没搞清楚,你如何……”
嘉仪公主对安平侯府的事仅限于沈氏和卿琬琰,一个是从太后那边偶尔提起,一个则是沈悦音偶尔会提起,其他倒是不甚清楚,现在听着世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了然了一些。
“到时候再说,我让佩心去回春堂给你买药抹抹,你先到马车上等我,我先去给公主殿下告别,再来找你。”
卿安容昂首一看,在看清来人以后,神采一白。
她的生母是皇后,后宫里这些争宠的事她见得很多,再加上宫里最不乏的就是拜高踩低的戏码,以是这会儿再看卿安容,只感觉一阵讨厌,实在她现在将卿安容轰出府也没人敢说甚么,只是卿琬琰是沈悦音她的表妹,又是李氏的远亲外孙女,李氏又和太后友情匪浅,以是她看在这二人的面上,便临时先忍了下来,只将卿琬琰扶起来,道:“方才的事本宫看在眼里,你也不消自责,只是,你们府上的端方,是该好好改改了。”冷冷地瞪了一眼卿安容,便甩袖分开。
“拜见公主殿下。”
而卿安容在被两个婢女鄙夷以后,现在又被她一贯瞧不上的庶妹出言顶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说着就举起手向卿桃的脸再打一巴掌。
看出嘉仪公主是起火了,卿安容几人吓得忙跪下来,这时,卿琬琰走上前去,屈膝跪下,道:“臣女的两位mm不知端方,都是臣女这个做姐姐的错,请公主殿下惩罚臣女。”
“用不着你假美意!”卿安容站起来,目光怨毒的看着卿琬琰,“我现在如许,定是如了大姐姐的愿了吧?”
只是,人总有本身的底线。
林玉箫中间的一个贵女和其一贯干系交好,听她这么说,便道:“如何这卿二蜜斯在府上还如此吗?”
“长姐如母!”卿琬琰直直地跪在地上,不卑不亢,“母亲生前就教诲琬琰,琬琰身为长姐,就应当担当起呼应的任务,即便是琬琰这三年不在侯府,两位mm出错,也是我这个长姐管束不善之责,没得推辞,还请公主殿下看在臣女的mm年小不懂事,绕过她们。”
安平侯宠妾活着家中不算是奥妙,固然到现在还没有扶正,但是这安平侯府的内宅根基都是这个妾侍在掌管的,以是方才阿谁贵女这么一说,世人也都了然了。
卿琬琰也没再理睬她,转头看着卿桃红肿的脸,柔声道:“让四mm受委曲了,是姐姐不好。”
“二姐姐这话倒是成心机,你口口声声说我出身卑贱,可你又比我好到哪去了呢,你不过也是一个庶出的,我喊你一声姐姐,不过是因为你春秋恰比如我大一点罢了,但是身份上,你和我一样,若我卑贱,那你不也是一样?”
而这会儿嘉仪公主倒是收起方才驯良的态度,一张精美的美人面面无神采,自有一副不怒自威的气势。
卿安容方才那番行动已经扳连了安平侯府的名声,而方才沈悦音的话刚好将卿琬琰从中摘除洁净,毕竟这三年她都不在安平侯府,那天然不能和卿安容相提并论,再加上此中很多人也都晓得这三年卿琬琰和卿隽是去了扬州伴随老忠毅候夫人,老忠毅候夫人李氏年青的时候是洛安城中驰名的才女,一举一动都是王谢闺秀的典范,以是这三年卿琬琰既然在李氏身边,这教养方面天然要比卿安容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