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手拉着卿琬琰,一手拉着卿隽,如清泉般清甜的声音从红唇中飘出。
“回蜜斯,送过了。”
姐弟二人跟着福伯穿过一条条蜿蜒小道,看着周边熟谙的亭台楼阁,卿琬琰只感觉熟谙又陌生,前次来的时候,还是和母亲过来,现在,本身和弟弟长大了,身边却没有母亲伴随。
想到那早早拜别的沈氏,周氏看向卿琬琰和卿隽的目光尽是顾恤。
“那是因为还不是时候。”卿琬琰将目光又转回到书中,语气淡淡,“陆姨娘本日畴昔,说的不过就是两件事,一便是我对祖母不敬,二便是我有越俎代庖之心,如果我开口提出要掌管中馈,不正如陆姨娘所说?若想无后顾之患的领受中馈,必须是祖母亲口提出才行。”
“悦音!你呀,就会欺负你表弟!”
沈悦音想出口安抚,但是仿佛说甚么都显得惨白,便像小时候拍了拍他的脑袋,以示安抚。
忠毅候府的回帖很快就到了,和老夫人和安平侯叨教过后,第二日,卿琬琰便带着卿隽去了忠毅候府。
“她这些年在祖母面前卖乖奉迎,也不是白做的,要想让祖母完整放弃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佩棋看着卿琬琰返来后,就翻开《孙子兵法》看,不说其他话,便道:“蜜斯,婢子有一事不明,不知能不能问?”
“佩心,我让你送到忠毅候府的帖子送了吗?”
卿琬琰将目光分开书,看了佩琪一眼,打趣道:“我还觉得你能忍多久不问呢,说吧,有甚么不懂的?”
福伯的声音让卿琬琰从思路中回过神来,清算好情感,领着卿隽,刚要出来,门帘却从内里被翻开。
“蜜斯说得是,陆姨娘在府里忍了那么多年,城府天然分歧普通,若想完整扳倒她,需得有耐烦,归正她总有出错的时候。”
“表蜜斯,表少爷,到了。”
“托表蜜斯的福,老奴这些年没病没灾,身子骨还算结实,还能持续服侍主子们,夫人和蜜斯晓得您和表少爷要来,一早就在内堂里等着呢。”
本来还在打闹的沈悦音和卿隽也不知不觉的温馨下来。
“……”
此人恰是忠毅候夫人,周氏,而方才那蓝衣少女,便是忠毅候的嫡长女,沈悦音。
周氏和沈氏都是喜好茉莉熏香的人,此时鼻端尽是熟谙的香味,卿琬琰将脸埋进周氏柔嫩的度量,缓了缓眼角的泪意。
上前将卿琬琰搂紧怀里,如同她小时候那般,轻拍着她的后背,软声道:“好孩子,返来就好。”
卿隽则回以一个略显牵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