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穆清可没错过这丫头眼底滑过的滑头,方才那一番话乍一听仿佛是卿琬琰心存感激,言辞也不过是因为言辞逼真,故而声音大了一点,但是缓缓回味,便只会感觉他宣王殿下气度狭小,竟然挟恩逼迫一个弱女子报恩,这传出去,他的脸面还往哪搁?
瞧着卿琬琰脸部固然非常安静,但是眼底一闪而过的防备还是没能逃得过言穆清的眼睛,俄然间,言穆清心中生出了几分逗弄的心机。
言穆清对上这一双敞亮清澈的双眸,不知怎地,方才的气闷却去了大半。
这最后一句话,便是提示旁人,在此之前他可向来没有找过她。
眼中闪过几丝奸刁,道:“王爷不消焦急,过不了几日就能有成果的。”
“如果让别人晓得本王救的人如此蠢钝,那本王岂不是很没面子?”
卿琬琰看向走近本身一步的人,脸上保持的安静有一丝龟裂,强作平静隧道:“王爷可另有甚么事?”
“卿女人谦善了,比起嘴上工夫,本王倒是更等候卿女人的棋艺是否有所进步,现在卿女人手上有一副好棋,本王实在猎奇,卿女人是会物尽其用,还是会仍然毫无长进。”
她能说甚么?且不说这里是皇宫,便是二人的身份,她也不好说别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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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穆平悄悄的看向卿琬琰,只见她一袭紫衣,泼墨青丝挽成双环髻,紫色丝带系之,珠翠做装点,余发天然垂落,在百花丛中盈盈而立,彼时轻风飘过,吹起几缕发丝,似仙似画。
说到最后声音便大了起来,便是前面的几个宫人也能听清。
这是想和他划清边界么?言穆清笑容更加温暖,醇厚的嗓音从薄唇中缓缓飘出。
“不错,看来还不是朽木。”言穆清眉眼染笑,这一笑,仿佛使得周遭的美景都失了色彩,只是从唇间吐出的话却还是不太好听,接着不看卿琬琰僵在脸上的笑,收起折扇便回身走了,只留卿琬琰对着他萧洒的背影干瞪眼。
“卿女人这便是见外了,如何说,本王也救过你两次。”
实在卿琬琰对言穆清是心存感激的,毕竟他于她有恩,只是这厮的嘴巴忒坏,老是能把她气得顿脚还无反击之力,此次可贵见他吃瘪,卿琬琰很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受,这类表情衬着上了眉眼,衬得一双美眸灿若星斗。
这么想着,卿琬琰嘴角不由抽了抽,不知怎的,这个来由若放在别人身上她能够会感觉牵强,可放在言穆清身上,卿琬琰倒感觉再普通不过,仿佛这厮做甚么奇特的事都很普通似的。
可他为何会无端端的帮本身,莫非是救了她两次风俗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