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气鼓鼓的腮帮子,言穆清唇角微勾,道:“如何,你还不平气?竟然为了已经做过的事而悔怨,这不是笨拙,又是甚么?”收起笑意,俊脸上尽是冷酷,“棋局开盘便没有返回的余地,若你一向这么扭捏不定,即便在这盘棋局中你占尽上风,最后也是惨败的了局,若你不能做到心无旁骛,那本王劝你,还是老诚恳实的在内室中绣花得了。”说罢,便理了理衣摆,抬起脚就筹办分开。
脚步顿住,卿琬琰缓缓回身,月眉微扬,语气中透着不解。
老夫人听完以后只感觉头痛欲裂,内心更是窝了一团火。
安平侯最是喜好陆姨娘这番荏弱的姿势,再加上陆姨娘这些年保养得宜,瞧着也才二十岁出头的模样,这番梨花带雨的娇柔模样,让安平侯心疼不已。
“并且他身为皇子,那传授他技艺的人必然也是出类拔萃的。”
“悔与不悔,都不关王爷的事。”
“是啊,并且动手还真狠呢,四蜜斯的脸都肿起来了,蜜斯你……”见卿琬琰仿佛并没有听本身说话,佩画噘起唇,“蜜斯!您有没有听婢子说话呀!”
瞪着言穆清那俊美却让人讨厌的脸,卿琬琰一双杏眸闪着火光。
话音刚落,就听到头顶响起一阵嗤笑声。
此人,不是言穆清,又是谁呢?
言穆清顿了顿脚步,唇角微扬,却没转头,也未曾说一句话,便分开了。
退后一步,敛衽施礼道:“臣女不知王爷在此,扰了王爷歇息,这就辞职。”
瞧着在片片花雨中越来越小的背影,卿琬琰俄然感觉扎眼了很多。
只是刚没走几步,却听到卿琬琰清澈的声声响起,腔调更是少有的慎重。
就在卿琬琰刚回身之时,言穆清慵懒降落的嗓音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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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平常,卿琬琰会忍不住出言讽刺一番,此时她却没有这心机。
卿琬琰停下脚步,转头问道:“你想说甚么?”
说罢便不瞧佩画委曲的小脸,就抬步走了,佩画忙跟上来,扭了扭帕子,期呐呐艾道:“蜜斯?”
老夫人看着面前的三个孙女,她没想到只不畴昔列席一场赏花宴,竟然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
卿琬琰闻声抬开端来,还没看清就被掉落的树叶给遮住了眼睛。
自打记事以来,还从未有人用“蠢钝”这两个字来描述过她!
卿琬琰:“……”
“那宣王殿下一看就晓得比婢子春秋大?”
卿琬琰扯了扯嘴角,道:“是啊,看来这些年她的脾气更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