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凌霄见了祖母强忍眼泪,扑在祖母怀里,一副祖孙密意。
京里已经传开安家两位嫡孙女给祖母祈福的事,那些高门内宅妇人们吃惊之余,又赞叹不已。
她想了,不能窜改太大,还是和之前一样率性放肆,也好解释她的一些行动。
安凌霄见门口李嬷嬷的影子似伸脖偷听的模样。
本来祖母是让她来大梵刹祈福三天,那也是做模样。
安凌霄坐起来讲道:“你想进宫,我就不让你快意!”
安凌霄一下想起,上辈子她被关在家庙的第二年,闹蝗虫,也是太子回宫第二年,有了对太子倒霉的传闻,太子差点被废。
谁也不再说话,院里传来几声知了的叫声,透着惨痛悲惨。
安老夫人说道:“木棉毕竟是差燃烧候,可惜了,只要这么一个嫡出。”
“你胡说!你妒忌祖母偏疼我一向看我不扎眼……”
安木棉气急,“我就晓得你说甚么给祖母祈福是借口……”
她不敢偷懒,午餐后让李嬷嬷给她揉腿疼得抽泣。
刚才大蜜斯让她揉腿,二蜜斯出去厕所,她想着这会也没甚么人,没再步步紧跟。
她急仓促追上去。
当年让母亲嫁到侯府,不就是为了薛家今后的长悠长久?
晏九面无神采回身走了。
她说完头低着呜呜地哭。
“这两年我看桑梓不错,让她多去陪凌霄,大房只要凌霄一个女娃,也孤傲了些。”
李嬷嬷是安老夫人亲信,万事听主子的,也心疼主子真正偏疼的大蜜斯。
这会悄悄地看着弟弟,十一岁的人了,走哪还拿着蛐蛐笼。
之前的外孙女底子不会让她靠近,现在天不一样,主动拉她的手,另有刚才给薛家捎信的人说是外孙女派的人。
晏九回过甚,见是安二蜜斯。
归去后躺下,想着上辈子传闻里的晏九,这会那里能看出来他是个杀人如麻的人,刚才本身腿都颤抖。
出了院子她站着朝远处望去,一眼看到戴着黒玉簪的晏九。
弟弟承爵是外祖家的但愿,如果爵位让二叔担当,薛家啥好处都没有。
安凌霄行个礼说道:“多谢九爷,我外祖母来看过我了。”
她本身率性,却看不上亲弟弟恶劣,老是经验他,以是姐弟一见面就是辩论。
第二天,侯府派人接她们归去,两人都是被人搀扶着。
“哼!不是吵着闹着不想进宫当伴读吗?一会一变,我看你就是折腾祖母。”
安凌霄上前一步又停下,看着晏九走远的背影,才渐渐归去。
内里的李嬷嬷只看到薛家老太太搂着二蜜斯,祖孙俩哭成一片。
而她那次差点饿死,没人管她饮食,她抓了蚂蚱烤着吃才活下来。
“此次二蜜斯一点没偷懒,也没喊疼,反而是大蜜斯哑忍不住,每天抽泣。”
薛老太太摸着凌霄的手,脸上不再是刚才的难过肉痛,而是警悟。
寺庙里的安凌霄顿顿吃饱,每天的膜拜和上辈子遭到的折磨对于她不算甚么。
亲眼所见的南明郡王妃进宫给皇后娘娘说了,又有三公主回宫诉说,皇后娘娘奖饰道:“难怪安老夫人说孙女只是玩皮了点,孝敬还是孝敬的。”
“都是凌霄!不是她我如何会受这个苦?”
秋后的知了叫不了几天了。
安凌霄长松一口气,她让外祖母来就是要说这一句,才会让薛家警戒,不管真假外祖家会揣摩,今后会和她联手。
安凌霄刚才见堂姐让李嬷嬷揉腿,她说去厕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