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儿不想面前这位看上去身份很不普通的男人,不但救了蜜斯,还顾虑她们的安然,心中打动不已,扑通一跪:“奴婢磕谢爷的拯救之恩,下辈子愿做牛做马酬谢爷的恩典。”
“哦?”宋亦欢更迷惑了,“做里长就会被抢?”
洛樱本就晓得离这里不远处有个尼姑庵,在她还是姬长清的时候,和宋景年一起去过那边,庵堂的方丈曾是宋景年母切身边的一个丫头。
她悄悄的打量了他一眼,眼里带着核阅,有熟谙,也有陌生的冰冷,说到底,她现在不敢等闲信赖赖何人。
宋亦欢笑道:“你们主仆二人还真都是拘礼之人,人死了,不过黄土一坯,那里另有甚么下辈子。”
她想,或许沈遥有不得已的苦处。
“朝廷赈灾银两迟迟未下,还要交纳新增的练饷,让百姓纳粮缴钱,表少爷带着一群人挨家挨户的逼人缴税,那些哀鸿连饭都吃不上,如何肯交纳练饷。”裳儿越说越气,说到最后,眼睛一红,就哭了出来,“我嫂子就是被这群人逼死的。”
宋亦欢想想洛樱说的也不错,她莫名其妙的被一个陌生男人送回家,于名节有损,他能够甚么都不在乎,但女人家最在乎名节。
“卑职服从。”陈少安带着两小我领命而去。
站在他身后的顾严固然怜悯主仆二人,对裳儿的话却存有思疑。
宋亦欢按住她道:“你这丫头,怎这般拘礼,你有事固然说,能帮的我必然帮。”
谁晓得,她底子想错了,涂之群底子就是他通往太师之路的一颗小棋子,他所贪下的巨额财产,沈遥分得了一大半。
她只要一想到表舅老爷一家就恨的牙痒痒,一家子仗着和清平侯府的亲戚干系,在乡里作威作福。
这也就罢了,他们一家还想方设法的搓磨女人,特别是表少爷,阿谁地痞,见女人生的都雅,几次三番威胁利诱,想要兼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