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天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更加活力,伸手指着天子,怒道:“身为天子就该有个天子的模样,你瞧瞧,你现在为了一个女人都变成甚么样了?”
“儿子不敢。”天子低下了头。
“就算儿子想做周幽王,也做不了,儿子连摘朵花都要遭到太后的怒斥,如何能烽火戏诸侯?”
太后的眉头深深皱起,她也不晓得如何回事,生出来的三个儿子,个个都不让她费心,倒想生了三个索债的。
听天子为了尉迟兰嫣竟然要糟蹋本身最敬爱的这片茶园,太后再忍不住气愤,厉声喝斥道:“天子,花有何罪,你摘它为何?”
“太后息怒。”阿润柔声安慰道,“天子年青,心性不稳,宠嬖兰贵妃或许只是一时髦起,畴前天子不也是很宠嬖郑贵妃,曦夫人么,现在不也一样的抛之脑后。”
“好好好。”太后闻言,气的嘲笑连连,“身为天子,当以国度社稷为重,如何能整天围在一个女人的屁股背面转?这些日子,你每日在宸华宫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连早朝都不上了。”
尉迟兰嫣不是笨伯,为甚么一入宫,就要如此肆无顾忌的竖太后这么一个劲敌,莫非她不晓得这宫里是谁在做主?
天子终究转过脸,正眼看向太后,细碎的阳光透过琉璃屏照在他乌黑的脸上,不但没有增加一丝一毫的暖和,反让他整张脸更显阴冷。
天子笑的更冷:“有太后在,朕还要操那份闲心做甚么。”
“嫣儿,你说甚么胡话?朕如何舍得让你死。”天子一下子变了神采,抬开端盯着太后,眼睛里带着非常冲突的背叛和胆怯,“太后,身为天子,莫非想博敬爱的女人一笑也不能?”
他生的与宋亦欢有七分类似,一样的高眉深目,一样的肥胖下巴,只是天子生的更加阴沉,一双眼睛里似隐着冰冷的刀锋,只是刀锋好久未用,生了铁锈似的,失了锋芒,多了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