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有很多次,在那强盗的睡梦中,她持刀想要杀死他,又想着若他死了,她三个孩子便无所依仗。
当看到镜子里的伤口还是那样的狰狞可怖,洛婵凄厉的大呼一声,将手里的镜子狠狠砸向妆台上的铜镜。
裳儿喜道:“哈哈……我就晓得我家蜜斯最美意……”
燕语却变态的沉着,固然眼睛里惧意还在,眼底深处却闪过雪亮的痛快之意。
“不是奴婢。”说话间,燕语眼圈已经红了,不幸巴巴的望着洛樱,期呐呐艾道,“是莺歌,她……她伤的很重,大女人嫌屋里有药味,将她赶到了院背面的杂物间来住……”
洛樱无所谓道:“管她护着谁,我们本身护着本身就行了。”
疏琴吓得赶紧点头:“不……不是奴婢。”
燕语一见洛樱来,局促的提着药罐子就跑上前来施礼:“奴婢见过五女人。”
燕语还是不敢说话,见裳儿拉她袖子,吓得直点头。
只见昨晚还光亮如玉的额头,从发际线到眉骨处拉下一道长长的伤痕,这伤痕不似刀伤,亦不似磕的碰的,就仿佛一块上好的绸缎被甚么腐蚀性的东西炙烤了一个破洞,暴露了内里发红而腐败的血肉,看上去脸孔狰狞,非常可骇。
“……”
望湘大惊失容的指着洛婵的额头,磕磕巴巴道:“女人,你的脸……你的脸……”
“是你,必然是你害我毁了面貌——”洛婵俄然停止下来,转过甚,眼球凸出,恶狠狠的盯着疏琴。
身后响起了疏琴严峻而短促的声音。
身为洛婵身边最得力的大丫头,若说她们没有参与到洛婵的那些诡计狡计中是不成能的,在她还是姬长清的时候,不管是莺歌还是燕语,都帮着洛婵设想过她。
燕语萧瑟一抖,眼中的恨意益发的深了。
直到现在,她都不肯承认她曾与一个叫洛关东的强盗做过伉俪,在她内心,没有洛关东,只要强盗。
燕语惊得一跳,只感觉一阵寒意渗骨,冻的她连反应都没有了。
“不,不要,我的脸,我的脸……”
望湘唬的骨筋坚固,瘫跪在地,连连否定:“奴婢没有,奴婢对女人忠心耿耿。”
“……”
“……”
亲姐妹?她一个丫头可当不起,想当初姬长清就是被她当作了亲姐妹,落了一个腰斩的结局,
不过,这两个丫头晓得洛婵太多的隐蔽,她倒不介怀伸一下援手,笼一下她们的心。
裳儿面色稍霁,心中毕竟还是不平:“真该叫阿谁催命鬼郎君来经验经验大女人。”
望湘和疏琴吓得缩在那边,想上前安抚,又不敢。
就算是狗,相处久了也就豪情吧,但是女人她为甚么要如此无情,待她和莺歌如许暴虐狠绝。
燕语咬了咬牙,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一砸,震的三个丫头骨头发软,差点跪倒在地。
燕语眼中恨意化作凄茫绝望,渴求的看着洛樱。
“你这丫头,越来越口没遮拦了!”
“燕语,快,女人起床了,快去伺侯她梳洗……”
洛婵会心,从速一挥手:“望湘,疏琴,你们两个退下。”
燕语站在那边,呆呆望着这一主一仆密切无间的模样,她俄然非常恋慕起裳儿来。
洛樱伸手往洛婵的闺阁指了指。